別看現在是黎明前,卻也正是人們睡的最熟的時候,但整個原始部落安防做的不錯,仍有一高一矮兩個勇士手握石斧在寨門前站崗。
看我們過去,他倆一同哇哇叫了一聲,接著高個勇士還比劃起手勢來。
我看到這一幕心裏一驚,心說我們仨沒這麼點背吧,還沒等混進去呢就被識破了?但我壓著性子沒輕舉妄動。
我發現高個勇士雖然顯得很亢奮,但他並沒敵意,而且這手勢大體意思好像在問,我們遇到什麼的是什麼敵人,怎麼對付的。
我稍微放下心,隨後又頭疼起來,心說他們這“語言”很特別,我們仨誰都沒學過,尤其對方問話了,我們也不能不答。
在我糾結的時候,左寅突然哇叫一聲,還往下大步走了走,得意的拎起一個人頭拍了拍,又打起古怪的手勢來。
我看的心裏一緊,知道左寅是試圖在回答,但問題是他能不能回答好?別好心幫倒忙,把我們提前弄露餡了。
可左寅真的很強,我看他打了一陣手勢,吃驚的發現他這動作跟那高個勇士做的很像。我搞不懂左寅怎麼會這東西,難不成他這麼聰明,看高個勇士比劃幾下就會了?
我沒留意左寅打手勢說的意思,但對方兩個勇士看完都滿意的點點頭,興奮的嚎叫半天。
我本以為這事過去了,接下來就是放行了。但實際沒這麼簡單。
矮個勇士一扭身先跑到部落裏,沒多久捧著三個石碗返了回來。
他捧石碗捧的很小心,生怕裏麵的東西溢出來,我猜他是要請我們仨喝酒,算是慶功吧。
矮個勇士根本不征求我們的意見,一路來到我們麵前,還一邊看看我們一邊又對石碗哇哇叫幾聲,那意思讓我們過去接一把。
我沒急著動身,看著鬼麵和左寅。鬼麵有所行動,默默的走過去,拿下一個碗,接著是左寅,最後輪到我。
我本來覺得自己沒猜錯,但湊到石碗旁邊盯著看時,我一下被碗內液體弄愣住了。
碗裏裝的是黑紅黑紅的東西,雖然葡萄酒也這顏色,但我心裏明白,石碗內的絕不可能是葡萄酒,反倒該是血。
我算服了這個原始部落,心說他們真不是一般的野蠻,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喝血吃生肉。
我猶豫著沒及時接過這碗血,那矮個勇士被我一怠慢弄得不高興了,別看帶著麵罩,但也能清楚的看到他凶巴巴的眼神。
左寅適時出來給我打圓場,把他手裏那碗血水遞給我,又做了幾個手勢,再把矮個勇士手裏的血碗接過來。
矮個勇士一看就是個很單純的野蠻人,一時間又高興起來,哇啦哇啦的叫了幾聲,催促我們快點把血水喝下去。
這次鬼麵也不急著表態了,我們可都是冒牌貨,腦袋上頂著一個石頭頭罩,要是想喝血,就不得不把頭罩摘下來,這麼一來豈不是穿幫了?
但現在我也沒那緊張的心思了。我望著鬼麵背的衝鋒槍,心說就算我們露餡又怎麼樣,有這把槍護著,我們逃跑簡直輕而易舉。
左寅最先熬不住,先不滿的哼了一聲,又單手對著矮個勇士打手勢,那意思給我們找吸管,我們想吸著喝。
其實左寅這番“言語”很容易引起對方的疑心,但我們仨現在是得勝歸來的英雄,兩個勇士根本沒多想,那矮個勇士還點了點頭,屁顛屁顛跑到部落裏,拿出三根枯草杆子來。
我看這三根枯草杆子,突然有種想樂的衝動,心說他理解能力也太差了,我們要的是吸管,他拿草來幹什麼。
可在接過枯草的一刹那,我全明白了。這枯草的杆子是中空的。
我想起一個情景,在泥潭時,我們遇到的敵人全叼著枯草遊過來,很明顯,這枯草就是他們的通氣管。
左寅不客氣,主動把三根枯草接過,又把杆子折下來遞給我和鬼麵。
這麼一來,我們省著摘頭罩了,我把杆子順到頭罩裏,吱吱吸起血來。我說不好心裏的感受,既有點惡心,又有點無奈。
也虧得現在帶著頭罩,不然自己糾結及苦痛的表情全會被兩個勇士發現。
我每次強行咽一口血,胃就難受一番,甚至還出現一股力道想把這血頂回來。最後為了能讓自己好受,我又不得不用很笨的法子安慰自己,心說自己喝得不是血,而是一種高貴的紅酒,隻是這酒有點腥鹹罷了。
我費勁老大力氣才把血喝完,但左寅卻跟我截然相反,他喝得很享受,尤其喝光時,他用吸管在碗裏還吱吱的吸了好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