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鬼麵不會離開太久,可過了一個星期也沒他的消息。我們住旅店住的錢包越來越瘦,最後不得不選擇搬到更破的旅店來節省開支。
自打從孤兒院出來,我就沒過上富裕的生活,對眼前這種日子過得也很習慣,但出乎意料的是,蕭菁菁受不了這種苦,還帶著蕭可離開了我們。
我知道我們這些人在野外冒險時吃的苦、受的累更多,不比眼前差多少,蕭菁菁嚷嚷著受不了苦,這讓我不解。
但我也沒理會她,心說過陣鬼麵有消息了,她也會主動回來的。
這一天我這躲在旅館吃泡麵,還無聊的看著電視,左寅走了進來。
今天的左寅顯得很出奇,以往他回來時看到我吃飯,保準湊過來蹭一口,可現在他進來後卻大咧咧的靠在門上,對著我直嘿嘿笑。
我被他這舉動弄得有些慎得慌,張嘴問了一句,“你小子幹什麼?”
左寅又嘖嘖起來,湊到我身旁盯著我衣服不住打量,說了一句,“鼠兒,你穿的太簡樸了,需要換身衣服了。”
其實我衣服也沒他說的那麼次,就是一般的牌子,但他這話卻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反問他,“怎麼?鬼叔那邊有消息了?”
左寅讚我一句聰明,從兜裏拿出兩張銀行卡,還遞過來一張,“這是上次任務的錢,鬼叔大手筆,沒少給,咱們也終於能告別現在這屌日子了。”
別看左寅沒提到錢的數量,但我知道少不了,隻是我等鬼叔,更重要的是想知道那些疑團最後有什麼說法。我隨意把錢揣起來,又問了正事。
左寅沒再告訴我別的,隻推脫再等等。而有了這些錢後,他立刻變得揮霍起來,嚷嚷著要換地方住,並承諾給我買一件名牌衣服。
能改善下生活,這種好事我當然不會拒絕,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左寅說要換地方,卻換出岔子來。
他要找個寬敞像家一樣的地方,我以為怎麼地也得找個三星級賓館吧,誰知道最後他帶我去的竟然是情侶套房。
這種套房在各種地方都很常見,裏麵電腦、冰箱等家電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客廳與臥室。隻是這地方像家歸像家,卻是為情侶準備的。
左寅倒是沒想那麼多,他帶我一起住進去時,那種別扭感就甭提了。而且幾天後他還真給我買了一件特別名牌的衣服。
我把衣服攤開,看著牌子一眼愣住了。它前麵是阿迪,後麵卻是耐克。我心說最近也沒新聞報道這兩個大公司合並了,怎麼一件衣服卻同時出現兩廠家的名牌呢?
我第一反應是左寅被騙了,雖然不知道他從哪裏買的這個衣服,但賣家肯定欺負他什麼都不懂。
我看左寅真想送我一件名牌,也就沒當麵點破他,還不漏聲色的多問了一句,“這衣服多錢買的。”
左寅伸出五個手指,那意思五百。我心裏無奈的苦笑,知道他選衣服時一定沒講價,看標簽是多錢就給了多錢,要真輪到打折,這衣服頂多是個五十塊錢的貨。
一天夜裏,我和左寅都睡的很早,正當我睡的迷迷糊糊時,左寅電話響了。
左寅沒幾個朋友,他電話能響,尤其還在半夜,十有八九是鬼麵打來的。
我倆一下精神了,我還扭頭看著左寅,等通話後的結果。可奇怪的是,左寅接了電話,直皺眉恩了一聲就掛了,尤其他話筒音量很小,我離得這麼近也聽不到什麼。
我追問他一嘴,“鬼叔又有什麼消息了?”
左寅回答說電話不是鬼叔打來的,而是菁菁妹子,她遇到了麻煩。
我皺起眉頭,雖然不知道那“準媳婦”在大半夜的攤上什麼事了,但她打電話求助,我和左寅也不能不幫忙。左寅叫我迅速穿衣服下樓,還特意強調把銀行卡帶著。
他先帶著我鑽到一個出租車裏,說了郊區一個村子的名字。這讓我挺奇怪,心說蕭菁菁不是吃不了苦麼?怎麼卻找一個村落住了起來?
我對這城市不熟,等到了村子才發現,這裏比我想的還要破爛,有種瞬間回到解放前的感覺。
左寅隻讓司機把車開到村口就付錢帶我下車。我望著這些破瓦房,忍不住問一句,“蕭妹子在哪個房頭裏窩著呢?”
左寅明白我話外之意,笑著搖搖頭,一邊往村裏走一邊強調,“鼠兒,凡事不能看表麵,這房子可不一定那麼破。”
我琢磨好半天也沒品出他到底什麼意思,這時我倆來到一個院子前,他止住腳步,還有規律的三長兩短敲起門來。
開門的是個老頭,披著破棉襖,但他眼睛不差,甚至顯得很警惕。左寅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那老頭就沒再阻攔我倆,還主動讓出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