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厭倦了嗎?他不是讓她滾嗎?他不是說他們之間全部結束了嗎?又為什麼要過來,口口聲聲說著什麼妻子。
妻子?當初她也說自己是他的妻子,他是怎麼說的,契約而已。
她不想再回憶了,也不能再回憶了,不然她真的好擔心自己會脫口而出讓他立刻滾。
這一世多虧了他,她誰也不會愛了。即使譚情對她那麼那麼好,她也沒有辦法接受他,因為她真的怕了,徹底怕了。
那種得到之後的失去,比從未得到過殘忍不知道多少倍。
總歸有人適合他,總歸有人配得上他的好,而那個人,絕對不是她黎盛夏。
今天,譚情做的一切,還有在店裏對她說的話,她仔細想了又想,無論如何也不能假裝這是在演戲。
他那麼認真,而她卻什麼也給不起他。正是因為知道了他那麼認真,所以才不想傷害他……
不想讓他看到,她和墨念琛糾纏不清,甚至隻是單獨在一起說幾句話,都覺得是對譚情的背叛。
他那麼好,她怎麼能背著他做這樣的事情。
墨念琛見她半晌也不說話,開口說道:“夏小姐,你已經用了兩個問題。”
黎盛夏聽見墨念琛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
她知道墨念琛是什麼樣的人,他想要做的事,絕對會去做,而且絕對會做到,不做到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而他答應過的是,他也會做到。
他想要讓她問他什麼?
問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很想她?
問他後不後悔當初將她狠心推開?
問他來找自己到底有什麼目的?
問他覺得她是不是還愛著他,能夠和他重新開始?
問他既然甩掉她,為什麼還非要把她追回來不可?
問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玩膩,不是已經玩膩了嗎!
問他……
一個字都不想問他!
墨念琛,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黎盛夏想了想,開口說道:“墨先生,我想問你,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裏,回你的城市去?”
“隨時。”墨念琛提醒她,“你還有兩次機會。夏小姐,你不妨慎重考慮一下才提問,如果還是像上麵那樣浪費的話,今夜我們恐怕真的要共/度/良/宵了。”
“第四個問題。”黎盛夏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道:“墨先生,你可否告訴我,你想讓我問你什麼?”
墨念琛微微頓了一下,之後微微眯縫著雙眼緩緩笑開,“夏小姐,你真聰明,我說過你提問我不能不回答。我給你五個機會,最終,你一個都沒用,卻把問題原封不動拋給我了。”
“……”
墨念琛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現在回答你的第四個問題。我想你也許會問我,五年前,我為什麼要逼你離開我,或者十年前,我為什麼讓你忘記那封信。”
黎盛夏不由得震了震,這兩個問題,的確也是她曾經想問的,而且不知道問過多少次的。可是,她已經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