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問那位孫大小姐要點什麼曲。”段夢看著那姑娘嚇的模樣偷笑了一下。
“是,段小姐。”那姑娘轉向孫靜雅說道:“孫大小姐,您想聽什麼曲?”
“彈《春江花月夜》。”孫靜雅拿著手中的茶杯倒了溫開水到杯裏雙手捧杯360度搖晃著說道:“段夢,叫人家姑娘上來彈曲的是你,給人家看臉色的也是你。你是好人也做壞人也做。”
段夢也不過是逗著這些人玩也不必當真,便默默不語。茶杯裏的熱氣在陽光下並不明顯,隻是淡淡的透明的熱氣嫋嫋升起,若是在冬天下肯定更加讓人看了暖些。
“春江水暖鴨先知。”段夢又說道:“這熱氣不太明顯就是了。”
箜篌的聲音如盤灑玉珠,圓潤,響亮。又如急流泉水,仿佛眼前是番春光燦爛的春景,又有江水的急流,花兒爭奇奪豔的景象,月光的靜謐,夜色的撩人。隻是缺少了些韻味,又不應景。那姑娘早已彈著箜篌了。
“哪有那麼十全十美的呢!”孫靜雅說著便把水倒入了廢水盅裏,將青花茶荷裏的茶葉展示給了段夢一看說道:“香花綠葉相扶持。”
“我來。”段夢用夾子從青花茶荷裏夾取了六克江山綠牡丹分別灑在兩隻三才杯裏說道:“落英繽紛玉杯裏。”
“妙,如同仙女散花。”孫靜雅故意誇讚著。
“下麵還是你來,你的手更妙。”段夢會心一笑。
“春潮帶雨晚來急。”孫靜雅將開水倒入三才杯中,綠牡丹在翻滾的水中慢慢的上下遊動著,一朵朵花兒舒展著花瓣兒。
“三才化育甘露美。”段夢蓋好茶杯和孫靜雅一樣360°旋轉著茶杯,這叫搖香。漸漸的清高的味道出來了,清香高爽,久留鼻間。
“怎麼樣,茶香如何。”
“箜篌弦上香亦盡,還有玉杯牡丹香。”段夢即興發揮。
“你就別盡拿她開玩笑了。”孫靜雅聽出她總是拿那個彈箜篌的姑娘說笑有些打抱不平。
“在那樣古老的歲月裏,也曾有過同樣的故事,那彈箜篌的女子也是十六歲嗎還是說今夜的我就是那個女子。”段夢深情款款的念著頓了頓又說道:“怎麼樣,應景又應人吧!”
“好好的,人家席慕蓉的詩就被你念的可歌可泣了。”孫靜雅將茶蓋揭開一股香高細膩,新鮮悅鼻的味襲來又將茶蓋蓋回,孫靜雅捧杯齊眉,向段夢敬茶說道:“一盞香茗奉知己。”
“願友誼長存。”段夢從蓋與杯縫中間聞茶香說道:“杯裏清香浮清趣。”
孫靜雅從蓋與杯縫中喝著茶湯接著說道:“舌端甘苦入心底。”
“讓她走吧!”段夢對孫靜雅眨眨眼。
“嗯。也該是談正事的時候了。”孫靜雅點點頭。
“停。你過來。”段夢將錢包打開從一遝紅色人民幣中抽出幾張放在桌上問道:“你今年多少歲了?”
“十六。”彈箜篌的姑娘緊緊地抱著小箜篌答著。
“果然就像《七裏香》中說的那樣。”段夢笑了笑問道:“你彈箜篌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