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當即又返回學校。
他決定找張老師再問個清楚,因為對於作亂的鬼,到底是張婷妹還是王國玉,這至關重要,如同葉非的爺爺那般,要對作亂的鬼念化怨咒的話,就需要知道,造成作亂的鬼怨念不散的根源在哪裏,才能迎刃而解。
來到張老師的宿舍門外。
正準備敲門。
突然發現。
那門已經變得幹幹淨淨,那馬老師的屍體早已被搬走了,而且門上的血跡也被衝洗了,雖然還殘留著一點血腥味,但是此時看著也沒那麼驚悚了。
葉非停滯片刻。
心想。
在下麵的廁所發生女生的尖叫聲時,估計張老師也開門出來查看了吧?當她看到馬老師的屍體緊貼在房門上時,那又該是何等的驚恐啊?於是乎,才有弄走馬老師屍體並清洗幹淨的一幕,隻是,這一切估計都不會是張老師做的。
葉非敲了敲門。
裏麵響起了葉小男的聲音,“誰啊?”
葉非說道:“是我,葉非,我有事情找張老師。”
過了兩秒鍾。
裏麵燈亮了。
然後響起了腳步聲。
接著門開了。
那葉小男站在葉非麵前。
葉非見到葉小男的腦袋有虛影重疊,時而分離一寸,就像是葉小男有兩個腦袋,一實一虛,看得葉非一陣眩暈。
葉非知道,那虛影就是葉小男的獠鬼,當即低聲說道:“小男,別放出你的獠鬼來,否則,嚇著張老師就麻煩了。”
葉小男“哦”了一聲。
將手中鏡子敲了敲,將獠鬼收入鏡子中,那幻影就消失不見了。
葉非進入客廳,然後問道:“張老師呢?”
葉小男指了指臥室。
說道:“在裏麵呢。”
葉非說道:“張老師,我方便進來麼?”
那張老師說道:“進來吧。”
說罷。
開了臥室的燈。
葉非走進了張老師的臥室,然後看了看,見到張老師躺在床上,身上就穿了一件極薄的睡衣,大腿露出了很大一片,雪白雪白的,看得葉非直吞口水。
張老師急忙將旁邊的毯子拉來蓋住身子,然後問道:“葉非,有啥事?”
葉非說道:“張老師,據我推測,這些天作亂的鬼,不是張婷妹,而是王國玉,所以,我想知道,王國玉到底是怎麼死的?這個很關鍵,隻有知道她是怎麼死的,才能對症下藥,驅散她的怨念。”
張老師撩了撩頭發。
說道:“那個王國玉,是在三年前跳樓摔死的,當時,也是臨近中考的時候,而我,也是自當老師以來,準備第一次帶學生參加中考,唉,那個王國玉,如果成績一直都是一塌糊塗,或者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那倒好了,可是,她的成績就像是坐過山車,有時好得真想抱著她親兩口,有時差得真想踢她兩腳,而我,在她成績最差的時候,發現她竟然早戀,從而耽誤學習,所以,在一氣之下,就真的踢了她兩腳,唉,現在想來,我真是有愧為老師啊。”
“後來,也不知那馬老師又怎麼惹著王國玉了,她就報警說,馬老師對她動手動腳,還強暴了她。後來,經過檢驗,她私處的體液並不是馬老師的,也不知她為何要冤枉馬老師,難道就是因為在體育考試時,馬老師沒有讓她通過嗎?”
“至於她為何要跳樓,實際是因為她懷孕了,小小的年紀,就懷了孩子,她在老師麵前,在同學麵前,還有在家長麵前,都抬不起頭來,於是,她就選擇了跳樓,而且在跳樓前,一口咬定,那孩子就是馬老師的。”
“她真是臨死了都還要拉一個墊背的,如果我是個男的,她一定會說她懷的孩子是我的。唉,隻是可惜的是,她想一了百了,卻苦了她的家人,她的父親是開貨車的,聽說她出事後,竟開車晃了神,一下子就撞上了迎麵而來的另一輛大貨車,死了。而她的母親則哭瞎了雙眼,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唉,想想都是作孽啊。”
葉非聽罷。
一臉震撼。
但是,聽到從張老師嘴裏說出“作孽”二字,竟有點搞笑,不過葉非哪裏還笑得出來。
葉非想了想死去的那些人,都與王國玉有切齒之恨,當然這種切齒之恨都是王國玉認為的,所以王國玉的怨念要殺死他們,也就有了動機了,但是,在那小旅館鬧事的那個小青年,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當時王國玉住在葉非隔壁時,那小青年喝醉酒後,也跑來對王國玉進行過一番騷擾?
當時的王國玉,為何不報告老師,又或者報警,而是選擇忍氣吞聲呢?而對於馬老師這樣的老師,卻又選擇報警來冤枉一個好人?就是因為在體育考試時馬老師不讓她通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