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聽了隻覺的後背一緊,趕忙道:“我覺得不妥。”
如果他沒有記錯,此時的鄴令叫楊沛,馮翊萬年人,乃是曹操從獄中囚徒直接提拔起來的鄴城父母官。
史書中說那楊沛剛正不阿,手段狠辣,執法嚴明,連曹洪都警告門客子弟收斂一些,不要犯在楊沛手裏。
曹衝也拿不準,那楊沛到底認不認識自己。
萬一不認識,以那酷吏手段,見麵之後一頓毒打是免不了的,然後扔進大牢,刑訊逼供,不死也得扒層皮。
曹衝腦筋飛轉,立即想出一套說辭:“鄧學士,你或許不計較這功勞得失,可是抓住我,畢竟是你所立下的大功。
你若將我送至鄴城府衙,鄴令自然要把這案子上報給魏郡太守,太守再上報給冀州刺史,刺史再上報給丞相。
中間經手那麼多官員,每一級都是要分功勞的,等將來丞相的賞賜下來,分到你頭上的還能剩多少?
你就甘心眼睜睜看著,那些無關之人把你功勞分走麼?”
“你……你這賊人,”鄧艾咬著牙,訝異的看著曹衝,“竟對官場如此熟悉?”
雖然鄧艾僅僅是個鬥食小吏,但畢竟也算官場中人,耳濡目染對這官場規矩當然是一清二楚。
這功勞就像一張大餅,上麵經手的官員每人不止要分一塊,而且還要拿大頭。
等分到他這個小小典農都尉學士手裏,的確不剩什麼了。
他抓住這盜墓賊固然是為了給倉舒公子報仇,可功勞不得白不得。
不過他稍稍一想便有了主意,揚了揚那枚青綬銀質騎都尉印綬道:“如……如今公子忌日將至,我……我就直接把你送到曹丞相麵前。”
“學士高見,”曹衝由衷的點了點頭道:“你隻要把騎都尉印綬在丞相府門前亮一亮,曹丞相自然就會見你。
這樣沒有中間商賺差價,你能獨得丞相封賞,我也能得到應有的懲罰。”
“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
鄧艾看了看天空,嘴角微翹了翹道:“好好享受這不受刑的時光吧。喵喵尒説
等……等你到了丞相手裏,丞相說不得要對你剖腹挖心,以祭奠公子在天之靈。”
說完,便向著鄴城方向大踏步而去。
而曹衝則在一眾軍兵的包圍之下,坐下來休息。
此時他心裏也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鄧艾此去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耳中隱隱傳來奔雷一般的聲音。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就見遠處飛馳而來黑壓壓的數百騎兵。
那騎兵每一個都穿著極為奢侈的鐵質鎧甲,甚至連馬匹的頸部以及額頭都有鐵器護具。
相比之下,鄧艾所帶來的這典農軍裝備就連垃圾都不如了。
見那鐵甲騎兵氣勢如此凶猛,典農軍全都不由自主的站起來後退。
“丞相在此,囚犯留下,其餘閑雜人等迅速離開一箭之地,否則格殺勿論。”
有一隊騎兵迅速衝了過來,呼喊著把曹衝圍在中間,把一眾典農軍強行驅離了現場。
曹衝慢慢站起來,隻見遠處騎兵左右分開,有個須發花白的老人,騎馬緩緩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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