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教所看重之美譽出身,從此不再作數。”
現場依然一片寂靜,房內隻回蕩著曹衝的聲音,過了片刻,突然旁邊有人插話道:“你說父親要打破門第之見,這豈非向天下世家豪族宣戰?”
曹衝看了一眼,說話的乃是他同父異母的兄長曹彪。
“父親豈是現在才向名教豪族宣戰?”曹衝對著曹彪微微一笑道:“其實大戰早就開始了。
想當年,豪門世家領袖袁紹雄踞河北,占據四州之地,將光武中興所仰賴的名教三大集團:南陽、河北、潁川士人全部齊集麾下。
而咱們父親這邊,雖然也有不少士人出身之文臣,但卻均是靠才能立足,更有不少寒門出身的能人異士。
故而那官渡之戰,正是父親所代表的寒人法理,與袁紹率領的名教集團之間對決。
後來自然是咱們的父親贏了。”
“對哦,”曹彪人如其名,彪呼呼的。
他一拍腦門自言自語道:“聽這麼一解讀,父親這求賢令好像的確是有這個意思,此前我怎麼沒看出來。”
此時旁邊少年有的也在微微點頭,好像聽懂了曹衝的意思。
有的則陷入沉思,繼續體會曹衝的解讀。
而坐於正中的涼茂,卻是愣在原地,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他本來隻是想要考倒曹衝,揭露對方李代桃僵的伎倆。
可是萬萬沒想到,對方將求賢令一番全方位的解讀,從打破選拔官吏製度到與向世家大族宣戰,解釋了個徹徹底底。
即使換了他這個浸淫官場幾十年,曆任數地兩千石太守的官員來解讀,也不過如此了。
眼前這少年,到底是人還是妖?
就算真正的倉舒公子夭折時隻有十三歲,一天官場也沒待過,也不可能把政令解讀的這麼清楚。
他這次非但沒有揭穿對方真實身份,反而讓對方在眾人麵前展示了一番才能,有些弄巧成拙了。
可他畢竟是五官中郎將,副丞相的長史,不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涼茂微微頷首,看著曹衝道:“這番言論的確有幾分道理,但卻臆想猜測居多,其中不乏諸多假大空泛之言。
你可能代入現有時局,將那政令解讀一番?”
“咳咳,”這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
眾人循著聲音看去,發現曹操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窗口裏。㊣ωWW.メ伍2⓪メS.С○м҈
“伯方,那求賢令豈能代入時局來解讀?”曹操臉色不善道。
其實他早已在這裏站了一會兒,聽涼茂出言考兒子政令解讀,他心中便隱隱有了一絲不悅。
以他的老謀深算,怎看不出來這是涼茂在找借口打壓兒子。
若是其他考試倒也罷了,竟然要兒子解讀他的政令,兒子再是神童,一天官吏都沒當過,如何讀得懂那些生澀的政令?
可是萬萬沒想到,兒子的一番解讀卻讓他耳目一新。
甚至其中有幾點此前他都沒有想到,而此時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拍著胸脯說:“老夫正有此意”。
“今日這堂課就到這裏吧,”曹操板著臉說了一句,然後道:“倉舒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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