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兒子說出“不得已”三個字,讓他不免有種找到知音的感覺。
終於有人理解他的苦心,讓他猶如夏天喝了一碗冰梅汁那般爽利。
“倉舒,你身上還有傷,先回去好好修養身體,不要過於勞累,”曹操道。
“多謝父親掛懷,兒告退,”曹衝給父親和叔公行了個禮,然後倒退著出去。
“叔父,您覺得此子如何?”
待曹衝出門之後,曹操放下茶碗問曹胤道。
曹胤捋著胡須看著曹衝的背影道:“麒麟之才,諸子之冠。”
“麒麟之才?叔父為何給這孩兒如此高之評價?”曹操盤著腿,身軀不由自主的向前靠了靠。
曹胤卻是微微一笑道:“倉舒本為我族學最為出色之生員,在外遊曆三年,非但沒有拋下從前之學,反而見識比之從前更有精進。㊣ωWW.メ伍2⓪メS.С○м҈
試問你諸子之中,還有誰對你求賢令解讀如此透徹?”
曹操手指輕輕敲著膝蓋想了想道:“子建恐是不行,至於子桓……若給他時間,讓他去尋師問友,或許能解讀出來。
可是當場解答,恐無法做到。
至於其他諸子,還不如子建子桓,那就更不用說了……
“那不就是了?”曹胤微笑了一下,開始閉目養神。
曹操點了點頭,淺飲了幾口茶也隨即離去。
……
單說曹衝,離開學堂之後,感覺身體並無大礙,也就不需要回去靜養。
其實那些傷都是皮外傷,雖然看起來很瘮人,碰上去也很疼,但實際上並沒有動到筋骨,隻需讓傷口自己痊愈即可。
一看到這些傷,他便想起了此時被扔進了大牢的鄧艾。
說起來那貨也不是故意的,相反抓他還是為了報恩,關這麼長時間也夠了。
他徑直來到鄴城府衙。
所謂人靠衣裳馬靠鞍,他這身打扮往鄴城府衙門前一站,衙役不敢怠慢,問明他的來意之後向裏通稟。
不一會兒便見一個中年官員匆匆走了出來。
“在下鄴令楊沛,見過倉舒公子,”楊沛身形瘦削,長著一張麵癱冷臉,雖然對曹衝恭恭敬敬的行禮,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
“公子可是為那牢中姓鄧的小吏而來?”楊沛道:“丞相早有吩咐,若公子前來,命在下將人犯交由您任意處置。
那人犯一路戕害公子,您看是把他亂棍打死,還是施以重刑?
在下這裏有十大酷刑,足夠他受的。”
這楊沛本來就以不畏權貴,手段狠辣著稱。
當年曹洪的賓客不服征調,都被他按法誅殺,為曹操所稱許。
想那鄧艾不過區區一個昆陽縣典農都尉學士,卻一路戕害丞相公子,被丞相親口下令扔進大牢。
在楊沛看來,那就是一個死人了。
早死早給他牢房騰地方,還能省他的牢飯。
唯一的懸念就是如何殘酷的死法,才能解公子心中這口惡氣。
“你給他動刑了?”曹衝問道。
“今日公務繁忙,還沒來得及,不過公子既然親自前來,那自然是優先處置。”
“把他放出來吧。”
“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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