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菲!”魯魯修一看見尤菲米婭,就激動的衝了過去,把她緊緊抱在懷裏,尤菲也是熱淚盈眶的樣子,“魯魯修,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看我了……”
這本是很美好的兄妹相見的場景,我的眼眶卻有點酸澀,這個冰冷的家,自己的存在,兄長的溫柔,又何時才能感受到真實?我看見魯魯修眸子裏那種濃得化不開的愧疚與疼惜,又想起惣右介和銀那無情的話語,突然覺得心髒疼的受不了。
“尤菲,在這裏生活的還習慣嗎?”我看著略顯憔悴的尤菲,沒來由的心疼起來,“啊,還好……藍染大人對我照顧的很好。”然而說到“藍染大人”這四個字時,我發現她的眸子一陣慌亂。
“尤菲,你告訴我,是不是在這裏過得並不好?”魯魯修自然也不會漏過這個細節,緊緊的抓住她的肩質問道。
“我……”尤菲米婭的臉色越來越白,“這裏好可怕,所有的人都在對空氣說‘惣右介’,偶爾明明是其他人給我送飯來,這裏的下人卻對著那個陌生人親熱的喊‘藍染副隊長’,我……我……”
我瞬間明白了,原來尤菲米婭沒有看過惣右介的始解儀式,所以不會被催眠,因而看到這些詭異的畫麵。魯魯修的臉色卻瞬間變得很差,他轉過來問我,“你哥哥,怎麼回事?”我被那話語裏的冰冷而嚇了一跳,愣在那裏。
“我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實這樣的場景我也見過很多次,那天虛狩實習時,明明隻有市丸三席在,你們卻不斷地喊著‘藍染副隊長’,尤其是你,對著空氣說了很多話,還用了GEASS!你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魯魯修使勁搖著我的身體。
我的身體一顫,那麼,我說的那些話,他都聽見了?而且以為我說的是真心話?
我覺得心裏慢慢築起的高牆在那一瞬間土崩瓦解,“你,懷疑我?”說話時,聲音是沒人能夠察覺的顫抖。
“是,自從那次虛狩實習以來,一直懷疑著你。”
“那麼,那個約定呢?”
“都是謊言。”
“你的擁抱呢?”
“隻是為了敷衍。”
我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半個音節,臉上濕漉漉的一片,旁邊的鏡子上反射出我狼狽的樣子,我已經化為GEASS的雙眼望去,眼神一凝,那麵鏡子瞬間破碎,飛濺起的碎片劃傷了我的淚顏。
“現在還裝可憐,有用嗎?”我覺得魯魯修變回去了,變成那個冷漠而高高在上的魔王。
“可是,你說了,你做魔王,我當你的魔女……”我不敢相信這事實。
“那時我還沒有看清你的真麵目。”他冷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話瞬間把我打入無底深淵。
“魯魯修……”被魯魯修的氣場嚇得呆在旁邊的尤菲米婭,“我隻是……”我看見尤菲米婭眼裏的慌亂以及後悔。
“尤菲,我帶你走。”魯魯修抓住尤菲的手,從我身邊跑過去。
我沒有顧及受傷的臉,頹然的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魯魯修……魯魯修……為什麼……你連我的解釋都不肯聽呢……?
鳳凰台上鳳凰遊,負約而去,一夜苦等,從此江南江北,萬裏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