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沒有人知道,連續被兩個最愛的人背叛,這種感覺有多痛。
長及腰間的燦金色長發迎風飄動,精美絕倫的臉上一抹淡然的微笑和眼裏冰冷的漠然矛盾但和諧。
時隔四年,我又回到靜靈庭了。銀,藍染,你們沒想到吧。
量你藍染惣右介再聰明,也想不到我的靈魂是不散的,隻要崩析還在,我就永遠不會死。所以幸運的,我在銀致命的攻擊下被崩析解救,昏睡了整整四年,終於,回來了。
衣袍被風吹得很高,我慢慢走向十一番隊的隊舍。
春暖花開,隊舍裏和印象裏完全不同的安靜,我慢慢走向隊舍後那片靈力密集的樹林深處。
一邊走一邊拔刀,隱匿住身上所有的靈力,GEASS開啟,停止方圓十五米內所有人的感官時間,暗光閃動,記憶裏四年前就一直仗著身份地位壓榨我的四席緩緩倒下,脖頸上噴射出的鮮紅血液染紅了剛剛染上一點春氣的樹。
解除GEASS,才發現我和已經死去的四席的十一番隊眾位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大家好,十一番隊四席,氷釋淺昔正式歸隊。”隨口編了個姓氏,念起來還挺順口的。
難得沒有掛在更木隊長身上的八千流吃驚的喊了出來,“小……藍藍……”
“副隊長,你說錯了,我是氷釋淺昔。”這時我才看到人群最前麵那塊擺滿了鮮花的墓碑,上麵端端正正的四個字——藍染淺昔。“藍染淺昔,已經死了。”說著指向那塊墓碑。
“可是……”八千流還是沒有緩過神來,“抱歉,我擅作主張,篡了四席的位置,希望隊長和副隊長不要責罰。”沒有像多年前那樣和八千流拌嘴聊天,而是冷冷的打斷八千流的囈語,我隻是想要她們知道,我真的不再是四年前的藍染淺昔了。
隊務很快就安排了下來,四席的工作也不過就是做一些調配,例如在靜靈庭和流魂街的巡邏,或是去真央靈術院代課,或是指導新人和四席一下的死神。
我原以為生活會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下去,藍染惣右介,市丸銀,魯魯修,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交集。
可是我錯了。
“氷釋四席,你有沒有覺得今晚很不安寧呢……”躬親斜靠在我工作室的沙發上,一手撫弄著自己的頭發,一邊遙望屋外漆黑到不見一點星光的夜空。
我點了點頭,斜眼看向窗外,的確,今晚感覺空氣都是壓抑的,好像會有什麼事發生的感覺。
門突然被人打開,一角匆忙的跑進來,“淺昔,躬親,快點跟我來!出事了!”
路上,一角簡要的告訴我最近靜靈庭發生的事,平息了近四年的靈魂無故失蹤案件更加頻繁的出現了,駐紮在流魂街的九番隊全部失蹤,聽說是,全軍覆沒。現在十三番隊的隊長正在開緊急會議,所有番隊有席位的死神全都整裝待發,靜靈庭亂成一片。
我煩躁的深呼一口氣,這就是藍染惣右介他們在多年前就密謀的事嗎?
一想到拳西隊長和白副隊長,雖和他們並沒有什麼交情,可失蹤,這樣的事讓我怎麼能接受?不詳的預感在心裏無限擴大,讓我的胸前一陣煩悶。
趕到一番隊會議室門前的時候,已經有許多高席位的死神聚集了,紛紛要求上前線尋找並救回九番隊的各位。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交集在一起,我突然發現已經無法融入曾經的那個集體了。
會議室的門在門外的各位正吵到最□□的時候,嘭的一聲打開,平子隊長、日世裏副隊長、史胴丸副隊長、羅武隊長、鳳橋樓隊長、禦七夜隊長,還有原鬼道眾副鬼道長有昭田缽玄,飛快的用瞬步向一個方向衝去。
我看著曾經熟悉的麵孔,突然就笑了起來,平子隊長看見了我,停下腳步,“淺昔,我就知道你這丫頭不會死的。”說著揉了揉我的腦袋,“不過現在沒時間敘舊了,等我完成任務回來了一定要開個派對歡迎你。”平子擠出來一個極其僵硬的笑臉,“平子隊長,心情不好的話就不要笑了,真的很難看啊……”
“那好,再見了。”平子收回手,向已經離開很遠的隊伍追去。
我微笑著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殊不知,這一句再見,留下的又是百年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