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和浦原喜助的談話。藍染的目光落在現在唯一意識清楚的禦七夜隊長身上,用手打開黑腔,從裏麵出來一隻獸,帶走了體力竭盡的她。
“這就是我意識尚存時所能記憶的所有了。”穿著病服的我躺在病床上,雙眼呆滯的望著天花板,向穿著一身夜行服的夜一說。
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以研究及行使緊急事項,以及欺瞞同僚,致使重傷等罪責,剝奪所有靈力,並永久流放到現世。成為邪惡實驗的犧牲者,五番隊隊長與其他八名隊長級別,比照處理虛的規格,嚴格處置。另外,莫名出現的十一番隊四席,氷釋淺昔,視為邪惡實驗的協助者,關入懺罪宮,無期懺悔。
淺昔,你等著我,等我把喜助和握菱先生救出來,就來救你。你穿好衣服等著我。我一定會和喜助一起來的。
這是四楓院夜一在離開靜靈庭前最後對我說的話。
我微笑著點頭,“夜一姐,你放心去吧,我會準備好等著你的。”
目送著她敏捷的身影從夜幕中消失,在眼裏旋轉了好久的淚水滴答滴答的流了下來,在白色的枕頭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印跡。
我知道,四楓院夜一,浦原喜助,他們再也不會回來救我了。我,是個被無辜卷入漩渦的,棄子。
第二天早上清晨,陽光照入陰冷的房間時,我依然睜著眼睛,胸口的致命傷口在崩析的緊急救助下得到治愈,可是,靈魂損傷的很厲害。“果然沒來啊……”幹澀的喉嚨發出的聲音在寧靜的清晨顯得很突兀。
“怎麼?還在等著他們來救你?”清冷的聲音響起,“朽木白哉?你是來看我的笑話麼。”
“不是,我隻是來通知你,馬上就會有人來帶你去懺罪宮了。”幾年不見,朽木白哉也長大了不少,愈加帥氣的臉看起來倒是很賞心悅目,“罪名呢?”
“由於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的潛逃,他們的罪名有百分之五十會加在你身上。因為你……是幫凶。”說到最後,朽木白哉的聲調也有了一絲顫抖。
“嗬嗬,你也相信,這件事,我參與了?”“可是沒人能為你作證。”
“是啊。”吃力的從病床上爬起來,我慢慢走到窗邊,“朽木白哉,你看我是不是很倒黴啊……剛剛回靜靈庭就遇到這種事……上次虛群圍攻,我也是最倒黴的那個……”
朽木白哉沉默。我笑起來,“朽木白哉啊,現在我不相信任何人了。”
他依然沉默。我自顧自地說著,直到淚流滿麵,“朽木白哉,你永遠都不要給我承諾好不好。”
“我再也……不相信承諾了。”
朽木白哉的呼吸一窒,“你還是個孩子啊。”
“或許吧,對我的處決呢?去懺罪宮懺悔嗎?”毫不在意的冷笑一聲,我不由得哀歎命運對我太薄,什麼時候我都是最倒黴的那個,想當次英雄吧,還落得這樣的下場。
“無期懺悔,一次性失去這麼多位隊長級人物,對靜靈庭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所以在兵力嚴重缺乏的現在,你在剩下除一番隊以外所有番隊隊長的聯名求情下,得以在懺罪宮外服刑。”
“好吧好吧,比起懺罪宮,外麵真的好多了。”深吸一口氣,胸口處的傷口微微的有點疼痛。
“還有人來看望你,我就先走了。”望著朽木白哉離去的背影,我輕歎,不知何時,那個和我鬥嘴吵架的拽拽的小孩,已經變得可以獨當一麵了,他肩膀上象征副隊長的隊徽不就是證明嗎?或許,很快他也能成為隊長級的人物吧。[某玖:女兒你真有種“我家兒女初長成”的感覺...]
然而自以為已經可以笑對一切的我,在看到那熟悉的黑發紫眸時,亦是倒吸一口氣。
那個名字多久沒有喊出來過了呢,現在竟是如此生疏。
魯魯修。
“淺昔……我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