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長的橘色頭發在燈光照射下閃出漂亮的流光,柔順異常,一如其主人的本性。
“跟緊我,女人。”那個黑發綠眼的消瘦破麵一揮手便憑空在虛空中開辟出一個黑色的缺口,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誠惶誠恐的人類女性,墨綠色的眼中看不到任何屬於“人”的情感,完完全全像是一潭死水,毫無機製。
一切便這樣悄無聲息地進行,然後在夜幕的隱蔽下完美落幕。那一夜,不論是唯一接觸過井上織姬的黑崎一護還是以感知力聞名的石田雨龍都沒有注意到那個橙發少女的離去。
“藍染大人,井上織姬帶到。”烏爾奇奧拉一回到虛夜宮就立刻向藍染彙報。
“很好。”他對著烏爾奇奧拉頷首,旋即又轉而麵向從踏入虛圈起便惶恐不已的井上織姬,笑顏溫和,“井上小姐,那麼就請你作為我們虛夜宮尊貴的客人安心地住下來吧。你在這裏的日常起居將有烏爾奇奧拉負責,有什麼需要盡管向他說。”
他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閑適地看著腳下的眾生,漫不經心地笑著。
“是的。”她怯懦地點頭,雙手的手指相互絞在一起,像極了驚慌失措的孩童。
“赫麗貝爾小姐,我想出去一下,你可以不用跟來。”曦理了理衣衫,準備離開這座藍染特意為她在虛夜宮打造的湖心小築。
“不,伊藤大人,我還是隨行比較好,畢竟你的力量還不是太完善。”赫麗貝爾仍然決定跟在曦身邊保護她,一來是因為藍染惣右介的命令,二來則是因為數月相處下來,她們已經成為友人,截然相反的性格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是一種絕妙的互補。
“那麼便走吧。”她沒有推托,隻是綰了綰鬢邊的碎發,旋即使用著藍染所教授的瞬步上了對岸,赫麗貝爾也不離左右地響轉抵達。
“赫麗貝爾小姐,那個孩子是誰?他也是破麵嗎?明明是這麼一個幼小的孩子。”曦忽然眼見地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在宮室間來回奔跑,風揚起了他短短的碎發,露出他漂亮的眼睛,顯得神采飛揚。
“那是汪懷達斯,總括管東仙大人最寵愛的破麵。”根本沒有分心去搜尋那個小小的身影,她僅僅憑借著靈壓的不同便感應出了那人的身份。
“是嗎?的確很可愛啊。”她走近了那個正在追逐著蜻蜓的孩童,眉眼完成好看的弧度,那是她自與藍染產生分歧後的第一個笑容。隻是一個溫柔似水的笑容便輕輕鬆鬆點亮了她整張臉旁,似乎那雙紫水晶般的瞳仁也擁有了生命,煥發出柔和的光彩。
“你想要那隻蜻蜓嗎?”她在汪懷達斯麵前蹲下身子與其平視,眼角眉梢皆含著笑意。
“啊……”他不住地點頭,眼裏寫得分明。
看著這個孩子單純而清澈的眼神曦笑著應允了,她用煉金術在空中製造出一個透明的籠子,將那隻飛舞在空中的蜻蜓關在其中。
將那隻關著蜻蜓的籠子交到那個麵臉寫著渴望的孩子手中,她不忘囑咐他:“呐,汪懷達斯,蜻蜓也是生命哦,所以呢,你看夠了以後要將它放回去,不可以傷害它,明白嗎?”
“啊……”那個長著雀斑的孩子點點頭,雙手小心翼翼地環抱著那個看不見的籠子。
她看著那個笑得一臉滿足的孩子忽然覺得這個實力至上的虛圈也是存在溫柔和歡笑的。或許,是我錯怪了介。她這樣想著卻忽然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赫麗貝爾奇怪地順著曦的視線看過去,卻見一抹明亮的蔚藍,以及那男子獨有的齒狀麵具,視線下移隻見他重又出現的手臂,肌理的線條流暢而有力,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