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作業,正在講台上翻看教案的政治老師秦老師轉過頭來。老花鏡摘下來,隔遠了帶鏡子有些看不見。
“報告!”貝秋又喊了一聲。
早晨九點鍾的陽光是溫和的,橙黃色的線條透過木格子窗,斜照在八塊錢一個的鐵質文具盒上,可以微微反光。
空氣是那樣的清新,可是朱曼側過頭依然可以看見漂浮在那些光束中的浮塵。光影跌錯,時間真有流動嗎?其實是說不清楚的。隻是好像,這一刻像永恒。即使多年以後再想起,還是會捧一雙手的陽光,安靜的回憶好久好久。
朱曼看見自己想了一節課的人,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一下子錯愕,驚喜,種種情緒湧上心頭。
讓貝拉貝秋進門,體育委員蘇昌旗看見美女也是立馬主動上前幫忙擺桌子。牆角還放著幾張課桌,殷勤的幫忙擺在教室後麵之後,蘇昌旗還掏出紙巾把桌麵反反複複擦拭幾遍,恨不得直接袖子出馬。
“這位新同學,你先坐這裏。做我的椅子吧!”因為剩下的椅子有些破損,蘇昌旗很自然的把自己座位上自己的椅子讓給新同學。就像要在貝拉麵前表現出最最友善的一麵,蘇昌旗聲音有些輕快,小男生遇見心儀的小女生之後的一副哈巴狗模樣。
旁邊睡得剛剛醒來的潘豪也是偷偷抹把臉,拿出自己的小鏡子快速的照了一下之後迅速收起。
潘豪吱聲說著:“就先坐這裏吧,同學。過一久考完期中老師還要換座位的。”
潘豪看得出貝拉是一個成績特別好的學生,看這個也沒有什麼訣竅,就是直覺感受的。像貝拉這樣的女孩子,將來肯定是特別受老師喜歡的。估計班上學生也都會喜歡,現在第一次見麵,潘豪就對貝拉特別有好感。其實這個時候班上幾乎所有男生都特別關注這邊,膽子大的甚至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特別讓人好感的女生的名字,愛好,直接的問題還有她現在有沒有男朋友。雖然現在大家才初一年級,但是真不妨礙少男少女的懵懂情愫,有道是‘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正是躁動時節,即使窗外已經秋意漸漸。
貝拉看著麵前這個相對這個班大多數人來說比較壯實的男生給自己擺桌子擺椅子,當然也注意到坐旁邊的潘豪的一番刻意解釋。默默不說話。
貝拉心裏當然知道這些小男生的小心思,可是貝拉不會因為這個而尷尬或者臉紅。貝拉性格其實比哥哥貝秋還要豪放,常年跟著父母各種酒桌上吃飯,有時還會舉杯敬酒喝上兩瓶的貝拉,早就養成了男兒一般的灑脫豪放,要是在古代,貝拉可就是一個花木蘭了。
所以一般小女生遇見會羞澀會害怕的事情,在貝拉看來不過隻是幫個忙而已。不過是幾個男生主動要幫自己而已,就算沒有人幫忙,也有哥哥上前,再不濟自己扛就是。至於那些隱秘的小心思,貝拉也就是笑一笑。反正誰人激動,影響不到貝拉自己的判斷和心情。
蘇昌旗不知道自己的主動出擊其實半點效果都沒有起到,至少沒有起到原先自己想要的效果。但是練就一身腱子肉,以及不同於其他人昝白皮膚,整天太陽底下打籃球,擁有著更顯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的蘇昌旗。在幫忙擺好桌椅之後,在貝拉麵前又假裝漫不經心的卷起上衣,用胸前的衣服用力擦擦本來沒有多少的汗,露出自己肚子上的六塊小肌肉。
“還有沒有書沒有搬,同學?”蘇昌旗擦完汗,一邊放下衣服一邊像自己在漫畫裏看見的人物一樣自然地抬手叉口袋對著貝拉開口問道。
下課鈴聲此時正好響起來,政治老師一離開教室。潘豪也趕緊下位過來找蘇昌旗講話,雖然平時兩人也是常常玩在一起,不過今天情況特殊,潘豪破天荒的第一時間來找蘇昌旗,為的就是趁機和短發美女貝拉講上兩句話。
貝拉把書放在自己的新課桌上,對著蘇昌旗笑了笑,開口謝道:“同學,謝謝你幫忙。暫時不需要你幫忙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再說一旁貝秋一個人鬱悶的擺好自己的桌子椅子,沒有人上前來主動幫幫自己。貝秋心裏暗暗的損著這幫一個勁兒在自己親妹妹麵前出頭裝鬼的學生,貝秋早在進班就看出來這個沒人喊就起身幫自己妹妹擺桌子的男生不是什麼好鳥了,說起來這個班都是一些什麼人啊。貝秋憤憤。
貝秋自己放好書,又到貝拉桌子上拿走自己放在她那裏的文具盒。擺好後坐下,左右看看,剛剛下課所以班上同學大都下位講話和玩鬧。
“嗨,哥們兒,你叫什麼”一個長得胖胖的小男生走過來,靠近貝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