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過昭關,一夜白了頭!
可想而知曆史上的伍子胥,當時心情有多麼悲憤、抑鬱、焦急,要不然也不會一夜白頭難自顧……
等到伍子胥落座後,熊章這才和顏悅色的問道:“子胥,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辦的如何?”
“回稟太子,已經辦妥。”
伍子胥沉吟道:“太子讓臣找的女子,已經在屋外等候。”
“讓她入內。”
“諾。”
這讓坐在一邊的伍奢忍不住瞪著眼睛,詫異的道:“女子?太子,你這……”
伍奢嚴重懷疑,眼前的熊章是不是犯了跟他父王熊居一樣的老毛病。
到民間找女子?
絕色佳麗嗎?
伍奢不敢置信的看著熊章。
在他的印象中,太子建一向是謙和有禮,不近女色。
為何,自從那一日摔下馬背後,太子建的行事作風就判若兩人了?
這還是老夫認識的那個太子嗎?
“太傅稍安勿躁,且看過那女子再說。”
對於伍奢的疑惑,熊章隻是淡淡的一笑,耐人尋味的說了一句。
不多時,伍子胥便帶了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緩緩的走了進來。
“民女如花,參見太子。”
這女子不失禮數,見到熊章之後,居然跪了下來,跟對待神祇一般磕了頭,頂禮膜拜。
“如花……好名。請起。”
“謝過太子。”
如花緩緩的站了起來,但仍是有些局促不安。
熊章上上下下打量著如花。
她穿著一身樸素的衣裳,臉上罩著黑色的葛布,看不清具體模樣。
隻能從身形、聲音中分辨出,這還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而且生活貧苦。
“姑娘,你可否摘下麵罩,使我一睹真容?”
“這……期望太子不要被嚇到。”
“不會,不會。”
如花遲疑了一下,然後摘下了葛布,露出了一張讓人……一言難盡的臉。
兩頰深陷,嘴唇凸起,有著大齙牙,唇邊還有一顆流著膿的黑痣……
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慘不忍睹”!
驚天地,泣鬼神!
伍奢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熊章竟然好這一口。
有此等嗜好?
真是異於常人!
此時此刻,伍奢和伍子胥都忍不住扭過頭去,以免自己反胃。
他們不敢以袖掩麵,因為這會顯得非常失禮。
每個人的相貌都是天生的,難以改變。
如花長成這樣,也非她所願。
見到如花真容的那一刻,熊章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有些錯愕,嘴角微微抽搐。
“民女嚇到了太子與二位大夫,實在無意冒犯,還請太子你們多多見諒。”
如花忙不迭的再次下跪,向熊章低下了頭。
“不,不。”
熊章的嘴角噙著一抹壞笑,親自將如花從地板上扶了起來,拍著她的手背,道:“如花姑娘,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你的身後之事,可已經交代料理完否?”
看見這樣平易近人的太子,如花很是受寵若驚,眼淚汪汪的道:“回稟太子,伍先生給了民女一百刀幣,足夠民女的父母兄妹,一家四口生活十年之久。”
“民女已經了無遺憾。這條命,已經是太子你的。”
“即使太子你讓民女跳到火坑裏死去,民女也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