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頂軟轎就進了府裏,來的是曲菲和趙玉成,趙玉成得知自己的女兒還活著,心裏特別的激動,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她。
曲菲見楚妍欣和南宮逸十指相扣,就已經明白定是楚妍欣把事情和他說了,現在所有的牌都攤在了麵子上,南宮逸是否會答應借種已然成為了一個難題,曲菲眼光裏全是憤怒,楚妍欣怎麼可以這麼對蕪冶不負責任,如果南宮逸拒絕,那蕪冶這十幾年的心血不是白費了嗎。同時又在心裏麵責罵自己,不應該這麼早把事情告訴她,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見機行事,實在不行就隻得用強了。
曲菲剛到不久,施正傑的轎子也到了門外,三國兩帝,還有兩位指定的皇儲齊聚一堂,這樣的盛況相信難得碰到。
曲菲和施正傑四眼交彙的那一刻,仿佛有一股煙在兩人的眼線之間騰起,煞是嚇人。
南宮逸緊緊的攥著楚妍欣的手,小心翼翼的嗬護著他好不容易抓到的幸福。
“十七年了,想不到你還一點也沒變。”施正傑先開了口,麵對自己曾經深愛又欺騙了自己的女人,他心裏很是矛盾,如果這個女人愛的人是自己也就罷了,然而自己隻是她手裏的棋子,因而現如今所有的愛都化成了恨。
“你現在究竟想怎麼樣?”曲菲的氣勢淩厲,她現在不是在砂遲,沒必要像十七年以前一樣在他麵前裝溫柔。
施正傑挑了一個位置坐下,從身邊的客桌了端起一杯沏好的茶,喝了一口。然後放下茶杯,悠然的說道:“沒想怎麼樣,隻是我不希望我的女兒去你們蕪冶當皇上,就隻這樣。”
“這可不是你說了就算的,她是我生下的女兒,當我蕪冶的女皇是必然的,你沒有權力幹涉。”曲菲當然不甘示弱,十七前年的委屈盡數的重現眼前,那是多麼的傷痛,若是不自己的母皇用趙玉成一家的性命作威脅,她怎麼也不會去砂遲借種,然而施正傑知道她的目的以後,竟然把她囚禁起來,若不是趙玉成來救自己,或許她早就死在了砂遲。
“可她是我的種,如果你執意如此,那我就隻有先下有為強了。我絕對不允許我施正傑的血脈流落到你們蕪冶的土地上。”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痛恨我欺騙了你的感情,偷了你的一顆種子,所以你一直放不下,要報複我而已。”麵對施正傑,曲菲完全就顧不上一位女皇的形象,積壓了十七年的恨意,終於爆發了。
“你可以這麼想,原來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昨天突然間這種想法被另外一種感情取代了,現在的我可以理解你曾經的所作所為,十七年了,該放下了,曲菲,你身為一個母親,你可有替欣兒想過,問過她的意願,你自己也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人,這種被逼的痛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為什麼要讓自己的下一代去嚐試同樣的苦呢,難道身為人母不是應該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