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屋道滿頓時恭敬的行禮,道:“是,陛下,仁壽殿前的燈油總是被偷,陛下定是不知道吧?”
村上天皇頓時詫異看向了一旁的女房,道:“可有此事?”
那女房戰戰兢兢的低下頭,聲音顫抖結巴:“陛……陛下,確有此事,大人們說無關緊要,不過是燈油被偷而已,隻要在添加些燈油便好,所以就沒有稟報陛下。”
村上天皇神色並無不悅,然後又看向了蘆屋道滿,道:“既如此,公卿就把那個妖怪抓住帶到朕的麵前來,朕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妖怪,竟然如此古怪的偷取燈油。”
蘆屋道滿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頷首,道:“臣,領命。”
然後,蘆屋道滿就帶著他的那隻惡狗,去了仁壽殿捉妖去了。
村上天皇自然也派了一些人去跟著那個蘆屋道滿,去看看他捉妖的經過。
安倍晴明和薑小羽,源博雅則是詭異的對視著,有些猜不透那個蘆屋道滿到底想要搞什麼鬼。
薑小羽對陰陽術的修習還不是很深入,頂多知道一點皮毛而已,對於能感受到妖氣或者覺察到妖怪所在的地方這種能力似乎還沒有,她輕輕地撫摸著小狐狸的毛,壓低聲音道:“晴明,你知道是什麼妖怪頭仁壽殿的燈油嗎?”
安倍晴明轉過身來,修長的手指理了理她額前的劉海,笑容中帶著一絲明朗,道:“自是知道,不過是一群很可憐的沒有東西填飽肚子的老鼠而已。”
薑小羽頓時就不明所以的啊了一下,道:“一群老鼠而已?那,那個蘆屋道滿為什麼弄的那麼神秘啊?”
安倍晴明的眼中劃過一道嘲諷,輕輕的勾起嘴角道:“也許,他一會兒帶回來得不一定是一群老鼠,而是某個可憐的妖怪吧?”
薑小羽愣愣的盯著安倍晴明嫣紅的唇,咽了一口水,道:“那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啊?”
安倍晴明的嘴角噙著一抹譏諷的笑,但是在看向小羽的時候,眼眸變得寵溺而柔和起來,道:“宴會過後就會知道了,我們隻管在這裏看戲就好了。”
薑小羽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然後就低下頭,看著懷中可愛的小狐狸,不管那個蘆屋道滿想要玩什麼花樣,反正他最後的下場一定很慘就對了,約定就是約定,她一定會給小紫報仇的,殺掉那個蘆屋道滿是不可能的,不過煞煞他的威風還是很容易的。
蘆屋道滿啊,你竟敢將我家晴明不放在眼裏,看看一會兒我怎麼整你,我不是笨蛋,你突然見天皇一定有什麼陰謀,哼哼。
薑小羽陰森森的笑了笑,手中兩個花瓣被她吹走了,粉紅色的櫻花花瓣一個飛進了蘆屋道滿的後領,另一個則是貼在了那隻惡狗的鼻梁,看上去竟有幾分可愛之氣。
薑小羽仔細的聽著花瓣傳音過來的聲音,蘆屋道滿那天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周圍好似是傳來了不少人的叫好聲,看來正在抓妖啊,不過那隻惡狗就不同了,明顯能夠感覺到那隻惡狗沒有跟蘆屋道滿在一起,而是去了另一處地方。
薑小羽好像是從花瓣中聽到嬰兒啼哭的聲音,隻是很慘的哭了一下,就停止了,她心中頓時感覺不妙,如果說這個皇宮有什麼嬰兒的話,那一定是文車妃剛剛生下的天皇的子嗣,那麼很有可能那個被惡狗很有可能吃了的嬰兒就是天皇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