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侯不得不做太後手裏的一枚棋子,又不想大夏真的陷入戰亂,扶持了東郡王?翎兒你是這樣想的嗎?”
嶽鳳翎瞥眼看他,歎氣:“除了這,我實在想不出逍遙侯還有什麼更合理的原因,你也要讓飛凰衛都動起來,去好好查一查。”
李千瀾看著她略顯嬌憨又不講理的小模樣,頭皮一麻,伸手去拿酒壺。
果然,壺裏一滴酒都沒有了。
嶽鳳翎居然自己一個人把大半壺酒,都給喝光了。
李千瀾吩咐夏晴準備好熱水,抱起人,隻盼著她的酒品能好點,這大冷夜的。可不能給瞎折騰出病來。
嶽鳳翎雙目微閉,安安靜靜的由著李千瀾伺候她寬衣沐浴,叫抬手就抬手,叫抬腳就抬腳,溫順乖巧的不得了。
李千瀾把人順順利利的放到床上,才鬆了一大口氣,剛鬆懈又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
不是說酒後都會那什麼亂什麼嗎?
心裏跟貓爪似的,他實在忍不住了,俯身去看,平日看著遙不可及的人,此時此刻乖的跟個孩子似的……
沒等他念頭落定,看似睡沉了的人突然伸出一隻藕臂,一下子勾住了他的脖子。
“剛才是誰說的想睡我?”
這句話比烈酒還烈,燙的李千瀾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誰知,醉意迷蒙的女子還有下一句:“…鐵牛乖,主人疼你……”
時隔數月,這一聲鐵牛叫出來,瞬時間讓李千瀾的心髒又酥又軟,三下兩下脫了兩人的衣裳,把人往絲衾裏一裹。
“翎兒乖,讓鐵牛哥哥好好的疼疼你……”
江南行宮。
首富古永帶著長子古不沉,正吃著人生當中最為驚心動魄的晚宴。
尋常商人若是能得見天家貴顏,肯定是祖上積德畢生至幸。
古氏兩父子卻絲毫也不想要這個特殊待遇,隻覺得心驚肉跳,古不沉甚至覺得還不如直接被砍了腦袋來的暢快。
太上皇李璟剛對古不沉一頓誇過,又道。
“新帝剛給朕來了本奏報,江南今歲所納稅銀,比去年減了兩成,江南沒有天災人禍,百姓也算安居,這稅銀減少的十分蹊蹺啊。”
古永和古不沉聽了半天廢話,算是聽出了些門道,李璟這是要他們古氏獻出銀子的節奏。
古不沉暗暗冷笑,這太上皇是打算要在江南另建一個王朝嗎?
熟料,他這年頭剛定,就聽到李璟厚顏無恥的說道。
“是朕急於禪位,如今新帝處事經驗不夠,朕若是回去又下了他的麵,因此,朕欲在這擴建行宮,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古氏操辦,如何?”
古永和古不沉愣住了。
所以,這個太上皇確實是打算在江南另搞出一個大夏皇朝出來?
太上皇是不是糊塗了?
這麼做不是公然告訴世人,他是被李千瀾逼迫禪位的嗎?
古永和古不沉父子倆像遊魂一般飄回家裏,直到古老太爺一拐杖敲在兩人背上,父子倆才驟然清醒過來。
古不沉清退下人。
古永怔怔的看著古老爺子:“父親,太上皇要擴建行宮,另設一個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