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雲看著站在哥哥麵前的田宇恒很是不舍,淚眼汪汪的眸子裏是止不住的難以割舍了。
楊羽把這幾天的工錢交到了田宇恒手裏:"我早就看出你和我們不是一類人,果然如此。"
衝楊羽點了點頭,田宇恒轉身欲走,想到什麼,回眸看了眼紅著眼眶的楊雲雲:"謝謝。"這些日子這女孩對自己的照顧,他記在心裏的。
留下這句話,田宇恒就離開了工地。這些天的顛沛流離讓他深深感到了自己的無能,褪去田家少爺的這層身份,他真的什麼都不是。以前存有的那點優越感,也隨著這些日子以來消磨殆盡了。。。。
醫院的VIP病房裏
田烈哀愁的看著天花板,伸手去拿放在床頭桌子旁的水,無奈一動,心髒就撕裂般的錐心痛著。
此時門外站了許久的田宇恒在看到裏麵的情形後,推開了門。
沉默著,走到田烈身邊,田宇恒慢慢扶他坐了起來,拿過水杯遞給他。
像個孩子般笑著,田烈喝著水,眼角泛濕:"小恒。。。"
"你放心在這裏養病吧,家裏和公司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避開田烈那惹自己心裏泛酸的目光,田宇恒起身:"我。。我回家看看媽,等明天再來看你。"
田烈點著頭,隻要田宇恒肯回來,他就滿足了。。。。
出了病房,田宇恒迎麵走來一個人,幹練的短發很是紮眼,讓田宇恒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
"小恒哥?"女子帶著份欣喜,不確定地問著。
田宇恒微怔,緩緩點了點頭。
女子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一個熊抱抱住了驚訝的田宇恒。
"嗬嗬,這麼多年不見,又長帥了!"
被這女人抱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田宇恒象征性的簇起眉:"你。。你是誰?"
女子迅速鬆開了田宇恒,看怪物般的直盯到田宇恒渾身發毛。
"哎~"想到父親對自己說的田宇恒發生的那些事,"你以前叫我晴晴的,任寧,任琪。你和我也算是小青梅了。"那段童年時光真是勾起了李雨晴的美好回憶,這次從美國回來聽爸爸李楓誠說了田家發生的事情,甚是擔憂,便趕來探望田烈,沒想到會碰到田宇恒。
"。。。"記不得,田宇恒苦笑著搖搖頭,"我。。"
"我知道你不記得了所有的事。"李雨晴含笑打斷了他要說的話,"沒關係,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在美國主修的就是這方麵的醫學研究,這次回來,一方麵是看看父母,另一個原因就是為了田宇恒和任寧。
她一定要治好田宇恒,李雨晴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為了家人可以肝腦塗地。
對於她來講,田宇恒和任寧任琪就像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
"等我一下下,看完田伯父,我要和你一起回家。"很想念任寧和任琪她們呢,自從自己八歲那年去了國外,就沒再回來過,這一別也有快二十個年頭了。他們幾人中,數她李雨晴年齡最小,因此當初她可是有恃無恐的以小賣小,沒少得他們的照顧。
沒等田宇恒反應過來,李雨晴就風馳電掣般的衝進了病房。
好奇地往裏望去,田宇恒看到那個女孩抱著田烈又親又笑著,心裏莫名舒暢了很多。
陽光的女孩。低頭想著,田宇恒腦海裏瞬間浮現出那個女人的影子,不自覺,一隻手撫上了還有些浮腫的左臉頰。。。。
"嗨!"
不知何時,李雨晴已經從病房出來了,拍打著發愣在原地的他:"走吧,小恒哥。"
有種說不出的親切,田宇恒竟對她大大咧咧地挽過自己臂彎的舉動,絲毫沒有厭惡。
走出醫院的時候,田宇恒很是尷尬,躊躇地瞥了眼李雨晴。
"喂~你車在哪呢?"
從田家出來的時候自己可是什麼都沒帶,更別說是車子了。現在唯一剩下的可就盛褲兜裏那剛發的工錢。
隻能打的士了,總不能帶著這位海龜去擠巴士吧?
李雨晴鬆開田宇恒,這才仔細打量起這個男人:一身泛久的藍色襯衫,外加一條花白的牛仔和一雙帆布鞋,頭發微長,臉上的胡渣不難看出該是好多天沒修理了。
有股子犀利哥的頹廢,這男人是腫麼了?搞成這副德行?
"。。。。"疑惑著拉起田宇恒走向了自己的車,"額。。。開我車吧。喏~你當司機,體現體現你的騎士精神。"
黑線掛落在額前,田宇恒搔搔麵皮,接過她晃在自己眼前的車鑰匙,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