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對你真好。"小護士邊喘著氣,邊說著。手中的動作一刻沒有停歇。兢兢業業著。
田宇恒倒是沒有說話,看了眼她,有些不悅對方小小年紀,還挺嘮叨:"好了。"
小護士一愣,看向田宇恒鐵青的臉,搔搔臉皮,小心地把他放在床上,躺下去。隨手把衣服搭在田宇恒上身後,端著盆進了洗漱間又換了盆幹淨的水回來,重新坐到床邊。
將上衣給田宇恒穿好後,麵頰立刻又紅了,低著頭開始去解他的褲子了。
這,田宇恒可不幹了。拚命扭動起身子,盡管作用不大,但還是讓原本就手忙腳亂的小護士一時無措。
"走!"粗魯地對著小護士喊道。田宇恒是有些怒了。
為難的看著田宇恒憤怒的目光,小護士也不知該怎麼辦,自己的任務是病人家屬交待的,不做好,保不準丟了飯碗。
可是這男人警告的目光又太懾人了。是聽他老婆的,還是聽他的?
抓著田宇恒褲帶的手還未鬆開,由於對方再一次的掙紮,褲子就被帶了下來,露出了裏麵黑色的內褲。
兩人都為之一驚,田宇恒的臉更是羞紅到,都能滴出血來了。
小護士呆呆的看著田宇恒有些肥大的病服褲子被拉至了膝蓋,吞咽了下喉嚨,既然都這樣了,自己就一不做二不休吧。
剛起身準備拿毛巾的小護士隻聽一聲悶響。就見床上的人已經滾到了地上,頓時嚇傻了。
連忙去扶,卻被田宇恒那駭人的眼神嚇的縮回了手:"別再碰我!滾!"
使不上力氣的雙手,輕撓著地麵試圖坐起身子,已是不可能了。田宇恒把頭偏了過去,憤恨的繃直身子,拚命的使著力。一次次地跌落在地麵。
小護士欲上前幫忙,眼眸裏滿載著同情的波瀾。她當然是能理解田宇恒此刻的心情,因此對之前他的態度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好了好了,我不動你了,我先扶你到床上躺好。"
"滾。。"冰冷的語氣裏透出了嘶啞的哽咽,田宇恒將頭埋在地麵,縮成一團。這樣沒尊嚴的活著,真還不如死了的好。可惜現在的自己恐怕連死都無能為力了。。。
感覺到了後方有人再次的靠近,田宇恒又發出了那近似於嗚咽的聲音。
一股熟悉的味道躥進鼻腔,田宇恒被任寧翻轉過了身子。
任寧強忍住淚水,用力托起了他,對一旁的小護士說道:"幫忙把他弄到床上。"
小護士立馬幫忙。把田宇恒重新安排在病床上後。兩人的額頭都滲出了汗珠。
"謝謝你了,接下來這裏交給我吧。"任寧笑著對小護士說著,小護士深深歎了口氣,點點頭出了病房。
"怎麼,我才離開一會兒,你就開始鬧騰。"嘴裏抱怨著,任寧絲毫不理會田宇恒驚奇的目光,徹底卸了他的褲子,連帶著那隻剩一件蔽體的內褲。
這次,盡管臉還紅紅的,但田宇恒反倒是沒再鬧了,低垂著眸看著任寧拿著溫熱的毛巾一絲不苟的擦拭著自己的下半身子。
"以後,看你還要不要趕我走了。。"嘟囔著,任寧分開了他的大腿,用濕熱的毛巾開始清洗著他的大腿內側。
"翻一下身。"自然的說著,田宇恒倒是很聽話,配合著任寧側過了身子,任她擦拭起自己的屁股。
"好了。"吐了口氣,任寧輕輕拍拍他,借力把他平放躺回床上。
一轉身,四目再次相對,任寧清楚看到了田宇恒閃發著淚光的眸子,心口一縮,側過臉,不露痕跡地拭去了自己掛在眼角很久的淚花。
給他穿好褲子,任寧拿著盆進了洗漱間,借著那嘩嘩作響的水聲,已是止不住了淚河的決堤。。。
老天,你是要折磨我們到什麼時候,我們輸給的不是人間禁忌,反卻要輸給你所謂的命運嗎?一次次的複始,心,也是會累的。。。。
重新回到田宇恒麵前的任寧,又是一副淺笑的麵容坐到他的床邊,揉按起他的胳膊和腿腳。
"我說你這個男人真是奇怪,受那麼重的傷都沒見你哭過,這還被一個小護士嚇成這樣了。"開著玩笑,任寧抓起他的手,壓按起他的虎口部位。
田宇恒靜靜看著她,許久,開了口:"任寧,你不恨我嗎?"
放下他的一隻手,任寧又舉起另一隻,那上麵的戒指還熠熠閃著光:"我為什麼要恨你?就因為你做的那點事?嗬嗬,我要是恨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連本帶利還回來?"半笑著,任寧的手虛抓了抓田宇恒下身的特殊部位。
以為田宇恒又會可愛的臉紅,可惜這次對方落寞萬分地避開了自己的目光,眼裏滿是哀傷。
"田宇恒。"趴在他的胸口,任寧捧起了他的臉,"我們是發過誓的結發夫妻,有什麼困難,有什麼快樂,都不再是一個人的了。我不管你記不記得我們過去的那些事情,現在,我就對著如今的田宇恒再說一遍,我任寧愛你,過去,現在,未來,都愛。你這輩子別想推開我!如果覺得這樣天天被人伺候著,丟了你男人的尊嚴,那就快點給我好起來!好到你怎麼欺負我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