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小寧姐是特殊情況,要是發生什麼意外可就是一失兩命了,呸呸呸!自己這是亂想什麼呢!
李雨晴搖搖頭,快速挽過任寧,加快了步子往收銀台那裏走去。
"嫌犯已經出現,大家注意警惕。"孫嬌眯起眼睛,壓下頭上的帽子,推著貨物車朝緊跟在任寧後方的那名男子悄悄靠近。
"小姐。"
任寧一愣,後方人的手已經拍在了自己的肩頭。
"別動!"孫嬌見那人已經對任寧動了手腳,大驚,衝了過去,拔出了槍。
拽下了那男子頭上的帽子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孫嬌皺了皺眉。
"這位小姐掉了錢,我隻是還給這位小姐。"陌生男子無辜地攤了攤手。
孫嬌疑惑著看了看他,奪過他手裏的東西看看。
任寧摸了摸口袋,好像真是口袋裏少了些零錢。
懊惱地吐了口氣,孫嬌看向這名男子,怎麼可能這麼巧呢?
"頭兒,恁看這怎麼辦?"
叉起腰,四處看去:"讓兄弟們都撤了吧。"
"對不起,是不是因為我影響了你們。"任寧含著深深的歉意,對阿嬌說道。
孫嬌擺了擺手,讓其他人收隊。
"警官,真不管我的事啊。"那名無辜的男子繼續申辯起來,
孫嬌看了眼他,讓人把他帶回了警署。
沒有和孫嬌再過多的交流,任寧和李雨晴交付完畢款項,出了超市。
一個躲在角落的身影朝警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豎起了衣領,跟上了任寧和李雨晴。
尾隨著她們來到了小區旁邊的一家小賣部,停住了腳步。
李雨晴正看向任寧不好意思著指了指那裏,誰讓剛才太匆忙把一個女人非常重要的東西忘買了,這正趕上,沒有它可不行。
任寧笑著隨李雨晴走了進去。
後方的人亦小心著跟了進去。
小賣部不比大型超市,但也是一家小型超市,有貨架有專區,還挺像樣。
李雨晴正挑著她用的那份牌子,任寧站在她身邊。耳朵靈敏的任寧聽出了一絲異樣,驚訝間,兩人後方的貨架倒了下來。
隻聽得李雨晴的驚叫聲,一個身影迅速閃到了兩個人麵前,推開了兩個人,聞著熟悉的氣味,任寧感覺到了熟悉的感覺,可是。。。
田宇恒抱著任寧,自己的身體先找了地,看著李雨晴望著自己的驚訝表情,將任寧快速扶了起來,壓低了頭上的鴨舌帽,轉身就走。
“小。。。小恒哥!”李雨晴事先反映了過來,指著那個匆匆離去的身影,驚得嘴巴大張著,都能吞下了一個雞蛋那麼大了。
任寧低著眉,齒貝咬合著下唇都快咬出血來一樣的紅豔。
田宇恒,真的是你嗎?!如果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騙我?
“雨晴。”任寧歎了口氣,生生咽下了上湧的淚水,搖了搖頭,“你看錯了,那個人怎麼會是小恒呢?他。。。已經不在了。”
“可是他真的是。。”
“好了,雨晴,我們走吧。”任寧拉起還望著田宇恒離開的背影看的李雨晴,板著臉走出了小賣部。
一路上李雨晴都悶悶不樂的,不時看著任寧冷淡的麵部表情,也不敢說話,歪著頭糾結著剛才那個救了自己和小寧姐的人的身形和輪廓。怎麼看怎麼像小恒哥。可是小寧姐說的如此斬釘截鐵他不是小恒哥,自己就疑惑了,這內心的糾結就糾結了整整一天。
一路尾隨著任寧護送她安全的回到家門口,田宇恒輕輕靠在了牆上,胸口悶得厲害,扯得很疼,尤其見到任寧那冷漠的表情,最終的那份走到她麵前的勇氣也消失殆盡了。
後方被人拍了拍,警戒著側過頭扣住了那人的手腕,一個熟悉的女聲呻吟,田宇恒微愣,鬆開了手回頭看向舒菡揉著手腕的痛苦表情。
"你怎麼來了?"田宇恒拉起她來到了一側的公園。
"我是來看看你是有多沒出息!居然都和人家見麵了,為什麼還要逃?"
"我。。。"
"好了好了。"知道這個男人的田螺病又犯了,自從被救醒,跑來自己那裏,要求自己收養他,還不許告訴別人,真不知道他腦袋裏怎麼想的。
回到家的任寧掀開了窗簾模糊中從窗口望去,看到了那兩團人影,或許那個男人化成灰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認錯,沒錯,就是他,他還活著,揪著胸口,揚起一絲慶幸的笑意。
活著比什麼都好,不是嗎?
"你沒地方去?"舒菡看向田宇恒落魄的模樣,搖了搖頭,"如果你真不打算再和任寧走下去了,那就跟我回家。"
拉起田宇恒的手,舒菡生拉硬拽著把這個男人拖上了自己的車。
"我可是要提醒你一句,madam那邊已經打算對宋蘭實行監控了。"
"嗯"輕應一聲,田宇恒習慣性的將手摸進了口袋掏出一包壓得癟癟的煙盒,掏了半天也沒掏出來,懊惱著丟出了車窗。
"喂!我以前認識的那個田宇恒到底到哪裏去了?"舒菡見對方這樣,真想一巴掌煽過去,"你說你那時候都癱在床上了,還有意誌站起來,如今不就是破了點相麼!至於頹廢成這樣?連家人都瞞著?"
不耐的瞅了眼喋喋不休的舒菡,田宇恒縮了縮脖子,透著車窗玻璃看著倒影在上麵的臉龐,一道疤痕橫穿過眉骨延伸至了鼻梁處。
這是在自己掉落下去時被礁石劃傷的,如今真是要銘刻在了自己身上。
"我今天看清了出手推倒貨架的人,是夏木鱗。你告訴阿嬌讓她多派些人保護任寧。"
"哦?"舒菡不由一驚,可是想不明白了,"既然是夏木鱗怎麼會做出傷害任寧的事情?"
"可能他也不信我就會這麼輕易的死了吧。"
"那你的意思?"舒菡這才把視線放到了後方,"你可真行。"
舒菡嗬嗬的笑了起來,看向對方眯起的眼睛,加快了速度,把耳機塞進了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