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寧衝歐陽錦搖了搖頭。
歐陽錦也明白過來,看起來應該情況比他們預想的糟糕一些,否則任寧也不會變卦。
攬過任寧,歐陽錦拍了拍她的肩頭。
"寧寧,到底怎麼回事?"田宇恒顧不得歐陽錦吃任寧的豆腐,他隻是關心任寧的眼睛能不能治好。
可是田宇恒目前的緊張,讓任寧更加反感,在她的眼裏則認為他是在和歐陽錦爭風吃醋。
"沒事。"淡淡地說道,任寧拉起了歐陽錦的手,推開擋在麵前的田宇恒,離開這裏。
隱忍的眸子裏是無限的哀愁,田宇恒看向那遠去的背影,曾幾何時,任寧身旁的男人會除了自己之外,再有別人?
胸口隱隱作痛,田宇恒轉身進了ct室。
"長時間的血塊壓迫造成視覺神經受損是其次,可是她右眼的眼角膜發生了病變。"教授無奈的聳了聳肩。
"如果不接受手術又會怎麼樣?"田宇恒沉思的麵容上隨著教授的話語增添了幾分憂鬱。
"再次失明就是必然的。"
這位教授是德國人但是中文說的不是一般好,田宇恒看了他一眼。
"你是病人的。。。?"德國來的教授邊收拾器械,邊問著。
"我是她的丈。。"丈夫兩字卡在嘴邊,田宇恒改了口,"我是她的弟弟。"
"哦?是弟弟啊,我還以為也是追求任小姐的優秀紳士。"開著玩笑,德國教授換下衣服引著田宇恒回他的臨時辦公室。
"是家屬就好辦了,等一兩個小時最後的化驗結果出來,我會告訴你對於任小姐最好的方法。"
和歐陽錦走出醫院大門,任寧鬆開了牽著對方的手。
歐陽錦習慣性的搖了搖頭,又一次被當了擋箭牌,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能告訴我為什麼會突然放棄手術呢?交手對你說了什麼?"
任寧站在原地,看向眼前模糊的世界:"我自己的情況我清楚,從教授的表情裏,我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希望。"
"你太悲觀了,寧寧,這不象以前的你,積極陽光,什麼事情都不會打敗你。"
"以前那是我還年輕,有很多事都是由著自己的心意和任意。"垂下眸,任寧唇邊劃過一絲苦笑。
沒有再說什麼,歐陽錦點了點頭拉著她上了車。
"歐陽,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想帶著小語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趁著自己還能看見些東西的時候。
在ct室裏,教授以為自己不懂德語和一旁的助手用德語交談的時候,自己都聽到了。
雖然是半知半解,大意也是可以聽明白。
自己是沒有希望的。
歐陽錦替她扣好安全帶,詫異的看向平淡出奇的任寧,有些怕了,這女人不會想不開,怕了吧。
都說女人在產後很容易得抑鬱症,怎麼看任寧目前的狀態不是很好呢。
任寧見對方不回話,看向他,笑了起來:"你不會以為我會想不開吧?象你所說的,我任寧什麼時候會被命運打倒?"
"嗬嗬。"看任寧又露出了笑,歐陽錦鬆了口氣。
得讓李雨晴抽個時間替任寧疏導疏導心裏的堵塞,這樣壓抑著自己,會抑鬱的。
恒寧公司
田宇恒從醫院出來便直接來了這個真正意義上,屬於靠自己力量創立的公司。
雖不比田氏產業做得大,做得全,但在商界也是立了腳跟,成為不可忽視的新型勢力。
現在田氏,田烈也是把攤子丟給了自己,兩頭兼顧是操勞一些,不過田宇恒從未想過將兩個企業合並,初衷還是在於一個情字。
這一個字背負在心頭大半輩子,怎會輕言放棄?
"歐陽小姐沒有來?"進了公司,田宇恒走到大波的位置旁,問著。
大波搖了搖頭,從文件堆裏抽出一份文案:
"不過歐陽小姐有來過電話,我就幫你接了,她發過來一份計劃案,是關於合作的有關事項,希望我們可以好好考慮。"
"嗯。那召集人過來,我們開會。"田宇恒接過文案,翻動著紙張,走進了辦公室,想到什麼,又折返會來。
"大波,我讓你招聘秘書的事情,怎麼樣了?"
"哦,有幾個不錯。"大波在桌子上翻找著,從文件堆裏的底部抽出了幾頁紙。
男人就是不行,大波雖然心挺細的,但還不比女人做事仔細。
突然想到了任寧,如果她能來這裏和自己一起打拚該多好,回到過去那樣的生活。
可惜,過去永遠是過去無法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