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新郎官。"坐在餐廳內的椅子上,田宇恒咬著麵包片,對著剛走下樓的歐陽錦揮了揮手。
田宇恒以前的悶騷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帶有點痞性的味道,和他那臉上淺淺的疤痕倒是有幾分相合。
歐陽錦扯了扯嘴角,走到餐廳,看向廚室裏的人影,拉開田宇恒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你好像一點都不吃驚我會在你們的新房裏?"田宇恒詫異地喝了口桌子上的牛奶。
"。。。"低著頭,歐陽錦保持著沉默,抬起眸掃了眼田宇恒吃著的早餐,心口火辣辣的疼。
昨夜的一幕仿佛還曆曆在目,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
猛然站起身,歐陽錦攥緊雙拳一把拽起了怔然的田宇恒。
眼前一黑,田宇恒一個趔趄就被歐陽錦的這一記重拳擊倒在地。
聽到響動的任寧,連忙從廚房走出,看到眼前的場景,立刻衝過去,攔住了歐陽錦再次衝上前去的舉動。
"歐陽!"
歪了歪頭,田宇恒擦去了嘴角的血跡,站起身子,看向歐陽錦那因憤怒而燃起紅光的雙眸。
"嗬。。。我想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你別走!"歐陽錦掙開了任寧,拽住了欲走的田宇恒,又揮了一拳。
任寧見田宇恒見了血,慌了:"歐陽!有什麼話好好說。"
看了眼任寧期求的眼神,歐陽錦鬆開了田宇恒:"好,那就好好把話說明白。田宇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拿你當朋友,你卻乘人之危!在我和寧寧的新婚之夜,在乘著我喝醉的時候,你對寧寧幹了什麼!別以為我***是傻子!"
歇斯底裏地衝田宇恒吼道,歐陽錦甩了甩手,背過了身子。
任寧和田宇恒都愣住了。
許久,任寧才緩緩走到了平靜下來的歐陽錦身邊,輕輕抱過了他:"歐陽,其實。。。"
"別說了,寧寧,求你別再說了,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緊抿著的下唇已經泛白,任寧無措地站在原地。
歎了口氣,田宇恒整理了一下衣服,彎腰把倒落在地上的椅子扶正。
"對不起。"
冷笑了一聲,歐陽錦將頭側了側,看不見他的表情,但田宇恒感覺到了對方的傷心和寞然。
的確換了是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開心得起來。
"有必要和你說清楚,昨天我的確是吻了寧寧,但,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深吸一口氣,田宇恒指了指桌子上自己還未吃完的早餐。
"我知道你為什麼那麼生氣,除去昨夜你看到的那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頓早餐吧?歐陽錦,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嗎?你知道你現在的老婆因為你不喜歡吃西餐,而起大早為你格外準備一份早餐嗎?"
苦笑著,田宇恒拿起碟子裏吃剩下半片的麵包塞進了嘴裏,"這就是給你的最好解釋,我隻能吃牛奶和麵包,而你的那份豐盛的早餐應該還在鍋裏,你老婆為你溫著。"
麵包本是甜的,如今卻很苦,滲進味蕾。
田宇恒胡亂嚼著,轉身離開了這裏。。。
"寧寧。。。我。。"隨著田宇恒的離開,歐陽錦徹底是冷靜了下來,看向垂著水眸的任寧,後悔自己的衝動。
"沒事,吃飯吧,我做了你愛吃的雞蛋餅。"抬起頭,任寧擦了擦眼角,衝歐陽錦揚起一如往常的笑。
"寧寧。"抓住了任寧收拾著桌上田宇恒吃剩下食物的手,歐陽錦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任寧越是這樣,自己就越不安。
"吃飯吧、歐陽,從今以後,我是你的妻子,別再懷疑我好嗎?"
抽出自己的手,任寧撫摸上歐陽錦那有些淩亂的胡茬,笑著拍了拍他的臉。
如果自己這輩子注定要對不起一個人,那就隻有田宇恒一個人就好吧。
既然已經傷了,就這樣吧。。。
田氏集團
田宇恒一進入辦公室,歐陽諾那張臉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身後的秘書怯怯地看了眼麵部表情有些頹然氣息的老板,小聲說道:"總裁,歐陽小姐說是已經跟你預約了,所以。。。"
"嗯,你先出去吧。"
連忙退了下去,小秘書拍了拍胸口,這自己才上崗第一天就被秘書長派來報告這種事情。
看這個大老板鐵青個臉,還以為能訓自己一頓呢!
一般這種又帥又多金的總裁公子不是冰山就是火爆的火山,這田宇恒這個脾氣的多半應該是個冰的吧?
小秘書站在門口嘀嘀咕咕著、猜測著這個老板,被走過來的秘書長賞了一個暴栗,立刻跑回到自給的崗位,深深埋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