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要騙我?"側了側頭,歐陽錦問道。
任寧一愣,尷尬地抿了抿唇:"沒有。。騙你啊。。。"
"我都看見了,你帶著寶寶去醫院見田宇恒吧?其實你去見他,我不是不高興,隻是你讓吳媽騙我。"
"歐陽,我。。對不起。其實我也隻是怕你會介意。"
"我介意的就是你背著我!"歐陽錦站起身,音量提高了好多,"你如果對田宇恒沒有什麼,為什麼幾次三番地背著我去見他!又為什麼和他糾纏不斷曖昧不清!我是個男人!寧寧!如果你忘不了他,就別和我結婚!"
任寧被歐陽錦突然的發火給弄懵了。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確實是理虧,可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吧?
一直以來在任寧心裏,歐陽錦是一個很冷靜很體貼的男人,對自己也很寬容。
"嗚哇!"
孩子的一聲啼哭讓任寧看了一眼歐陽錦走到嬰兒床邊抱起被嚇到的寶寶輕輕哄著。
看著任寧懷裏的孩子,歐陽錦仿佛又看到了在醫院的那一幕。
自己親眼看著任寧田宇恒和寶寶一家三口那其樂融融的畫麵,任寧看著田宇恒那自然和深情的目光,從未在自己身上流露過。
在自己同事的麵前自己當時是多麼的尷尬!
歐陽錦握了握雙拳,負氣轉身,男人最看重的麵子,被自己的老婆和小舅子扁得一文不值!
"歐陽!"邊哄著寶寶,任寧追上了歐陽錦。
歐陽錦站住腳步,深深吸了口氣:"我一個人出去靜一靜。"
鬆開了歐陽錦,任寧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
昏暗的燈光和振奮的音樂,參雜著各種酒精和煙霧彌漫的奢靡。
歐陽錦模糊著雙眼看著眼前搖搖晃晃著的舞女和燈光,笑著抓起手邊的酒瓶往口中灌著。
心很痛,他花這麼長的時間才得到任寧,追了大半輩子的心愛女人,真的是屬於自己嗎?
曾經告訴過自己要釋懷,對田宇恒那個情敵釋懷!
他為了任寧可以寬容自己對他犯下的過錯,也可以為了任寧不惜把他的眼角膜給她!
而自己呢?
在他的麵前自己真的什麼都不是。
"歐陽醫生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怎麼?任寧就舍得讓你來這裏?"恰好和朋友來玩的馮玲注意歐陽錦注意好久了,她輕佻起笑,走了過來。
歐陽錦抬起眼,眯了眯,好不容易才聚焦到馮玲的臉上:"是你啊。"
又趴在了桌子上,歐陽錦鬆了鬆襯衣的領口,倒了倒已經空了的酒瓶,提高了嗓門喚來了侍者又點了一瓶烈酒。
"你老婆放心你來這裏?"馮玲笑著,坐到了歐陽錦身邊,輕輕扶起了他的臉,問道。
"嗬嗬。。。"苦澀地揚起一絲笑,歐陽錦難受的很,晃了晃腦袋,"我也很。。很傷心她沒有。。再來追我。就讓我一個人離開家了。。嗬嗬,你說我。。我是不是比不上田宇恒啊。。"
聽著歐陽錦斷斷續續的話語,馮玲也猜出了一個大概。
笑意更甚,馮玲往歐陽錦身上靠了靠:"其實,歐陽醫生這麼優秀,又何必吊在任寧一棵樹上不放呢?"
"嗯?"眼前越來越模糊了,歐陽錦嗅著眼前人身上的香水有些陌生和刺鼻,和記憶中任寧身上的味道格格不入,不過也不是太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