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嫁給了歐陽錦生活很安定,不會因為擔心自己的老公因為工作的關係而意外受傷犧牲,但還是會有不近自己意的,就比如像剛才那個樣子,他很忙,不能陪自己,有時候因為一個突發的手術需要他,他會半夜開車去醫院。
自己就要獨守空房。
寂寞嗎?
不寂寞是假的,自己是個能耐得住寂寞的人,卻不是一個喜歡孤獨的人。
路是自己選擇的,就要去承受,腦海裏湧出了這句話,任寧挑了挑眉,笑了笑拿起筷子繼續一個人的午餐。
任寧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歐陽錦還是沒有回來,知道他工作性質,任寧也不會去打擾他,幫他整理了一下辦公桌,拿起便條和筆:我先回家了,晚上見吧——寧寧。
離開歐陽錦的辦公室,任寧腳步停住,猶豫著看著電梯上顯示的樓層,最終還是決定上樓去看看田宇恒恢複的怎麼樣了。
父母奶奶還有琪琪都不在身邊,自己這個做長女的,就是田宇恒唯一的親人了。
走入田宇恒的病房,著實嚇了任寧一跳。
舒菡也在,怯怕的樣子縮在了田宇恒懷裏,緊緊攥著田宇恒的衣角。
地上灑落了一地碎的玻璃瓶子,旁邊站著幾個小護士,臉紅紅的,這裏應該是剛才經曆過了一場浩劫了,而這場浩劫的發動者,便就是舒菡了吧。
田宇恒眼前的紗布已經拆了,兩隻眼睛都可以看得見,看到了站在門口躊躇的任寧,田宇恒朝她做了一個止步的手勢。
任寧還不是很明白,疑惑的站在原地。
“小菡,姐姐來看我們了。”輕聲哄著懷裏的人,田宇恒指了指站在門口的任寧,“她是我們的親人,別怕。”
任寧立刻就理解了田宇恒為什麼不讓自己走進去的原因。胸腔內一股莫名的酸楚開始遊蕩,直至到眼眶泛濕。
她沒有想到舒菡的情況比自己想象的更糟,除了田宇恒,任何人都不能近她的身。
“姐姐?”舒菡抬起眼眸,好奇的看向任寧,又看看田宇恒,往他懷裏縮了縮,像個受了驚嚇的小獸。
她以前可是英姿颯爽的緝毒隊長啊!
世事的無常總是會纏繞在周圍,讓任寧心裏又開了鍋。
"對,姐姐。"田宇恒坐直身子,"讓她進來好嗎?她不會給你打針的,她和我一樣都很愛小菡的。"
田宇恒這樣哄著一個女人,還是任寧第一次看到。
舒菡聽了田宇恒的話才開始安靜下來,看著任寧笑了笑。
任寧一愣,遲緩著往前邁著步子:"嗨!小菡,我是小寧姐。"
任寧的聲音本身就很輕柔,舒菡應該很喜歡這種聲線,笑意更濃,那雙眼裏,任寧看到的是孩童般的純真無邪。。。
"你們確認要結為夫妻?"辦理結婚證的公證員看著田宇恒和他身邊有些怪異的舒菡。
這是每一對來這裏領證的情侶,他都要問的一句話。
隔壁的就是辦理離婚的,他們這裏的人都見得多了這種年輕人一時心血來潮。
"嗯,確定。"田宇恒不耐地點了點頭,真是廢話。
"年輕人我覺得你有些眼熟啊。"公證員是個將近五十六的大伯了。
推了推眼鏡,看著田宇恒遞給自己的申請表。
"哦!想起來了你就是田氏企業的少爺吧?嗬嗬,本人比上電視還要帥不少。"
田宇恒嘴角開始微抽,這個大伯是不是平時太寂寞,哪裏這麼囉嗦!
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司機。
司機立刻會意總裁的意思,對那位喋喋不休的大伯開了口:"麻煩快一些行嗎?"
"嗯,沒問題。嗬嗬,田氏的老板來領結婚證,這麼大的新聞我們這裏估計得熱鬧了。"
田宇恒有些無語了,拍了拍桌台:"麻煩快些,我要趕時間。"
"我知道你們都是忙人。。。"
又開始了。田宇恒徹底被他打敗了,捂著臉低下了頭。
"恒,我餓了。"一旁安靜了好多的舒菡拽起田宇恒的胳膊搖晃著說道。
大伯看了一眼舒菡微微有些詫異。
最後蓋了印。
田宇恒吐了口氣,拿起證件就帶著舒菡離開。
司機負責處理善後把頭探進去看著那個訝異的大伯,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今天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我們總裁不希望那些媒體參與到他的婚姻中來。已經和你們領導打點好了一切,該怎麼做,您應該知道。"
大伯一愣一愣的盯著離去的背影,看了眼手裏五位數的支票四處看了看放進了自己懷裏,嘴裏一直念叨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現在去教堂。"
司機上了車,田宇恒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