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倒下了,鳴人躲在脫離溫柔鄉趕來救場的自來也身後看向他,幽藍色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悲憫。鼬可真真是下了狠手,到最後竟然連月瀆都對著佐助使了出來。
鳴人看著佐助痛苦掙紮的臉色,不用多想也知道月瀆世界裏的情景並不美好。鳴人瞥了眼鼬,看著他正全神貫注的和自來也對峙著,神色謹慎而清冷,在他臉上找不到半點把佐助傷成這樣的愧疚與不安。
還真是個善於隱藏的人類,鳴人若不是知道真相,或許連他都會被鼬這副冷漠的樣子給騙了。能眼也不眨的手刃血親,能對自己親弟弟絕情到成為自己弟弟最想殺的人,一個冷血到無情的人。。。表麵上似乎真是這樣。。。可鳴人卻聽見了他心裏的哭泣聲。他時刻都在哭泣著,血與淚一塊淌著,從眼裏直接流到心裏,然後浸淫到全身血液中,心和血都成苦的了。聽說鼬特愛吃甜食,鳴人猜想,是不是因為心裏太苦了,所以,就想讓嘴裏能甜點。
鳴人暗暗歎口氣,看著鼬一如既往清冷無瀾的神情心裏驀地湧出些無奈。這世間果真是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他看中了鼬的隱忍,卻避不開他的偏執。鼬的隱忍讓他靈魂美麗而純粹,可也正因為他的隱忍,讓他越來越偏執。他隱忍著痛苦,隱忍著悲傷,隱忍著常人無法忍受的一切,然後他便偏執的想著讓自己背負一切的惡,背負一切的罪。他對自己偏執的殘忍,對旁人亦是。他以為他的欺瞞,他的狠絕,他的殘忍都將成為對佐助的保護,可實際上呢,在鳴人看來,這些都隻不過是他自以為是的偏執罷了。
佐助是個實實在在的受害者,不僅是身體上,精神上的傷來的更為嚴重。鼬無疑是愛著佐助的,他深深的愛著自己唯一的親弟弟,所以選擇了欺瞞,選擇了殘忍,一切,都隻不是為了讓佐助能好好的活下去,並努力強大起來不被他人傷害。可殊不知,正是他的這份愛,卻讓他成了傷害佐助最深的人。俗話說,愛的有多深,傷的便有多深,怕大抵就是如此了。。。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鳴人這個旁觀者看的還算清楚。可清楚又有什麼用呢,看得再清楚他也成不了當局者,也無法代替那個當局者去破了那個迷瘴。再者,鳴人也沒那個興趣去摻和別人的家務事。他不是聖母白蓮花,有些事,就算距他再怎麼近,他也隻會選擇旁觀而已,一如他以往那無盡歲月裏對著世間眾生的冷眼旁觀。
自來也很強,有他在這,鼬和他搭檔並不準備強來,鼬用了一個天照掙脫自來也的禁錮拖著另一個人逃走了。他就這麼走了讓鳴人覺得有些鬱悶,本還打算提醒他一下和自己的約定的,但從開始到結束,鼬和自己連眼神都沒交流一下,簡直高貴冷豔到不行,隱藏技能杠杠的。
鼬逃走,佐助也被村內趕來的援兵給帶了回去,鳴人和自來也繼續踏上了尋人的旅程。
鼬隻是個小插曲,之後的事情進行的意外的順利。別過鼬後不過五天,自來也和鳴人便在一繁榮小鎮上尋到了傳說中的三忍之一,綱手公主。一個愛裝嫩的大胸暴力老婆婆,明明身為醫忍卻又有恐血症。愛逍遙愛賭博,當聽了自來也的來意後很是果斷利落的拒絕了他。結果自來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力氣去勸他,鳴人沒興趣去了解,他所感興趣的,是大蛇丸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