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冒出不久,就突然發現前方二三十丈的地方一團銀光在飛馳,光芒時強時弱,顯得極不穩定。
“‘新人’?!”
兩人對望一眼,頓時大喜過望,看樣子新人應該僥幸從前方的包圍中逃了出來,但是靈力大損,這樣的“獵物”上哪找去?實在是運氣到家了!
兩人不及多想,急忙縱身急追而去。
一盞茶的工夫後,兩人一路追到了一處枝繁葉茂的樹林中,忽然停了下來,因為就在剛才,“獵物”居然不見了!
“嘶!等等!有點不對勁!讓我先看看,唔,好像沒什麼異常!但是我這心裏感覺怪怪的!”其中一人目中精光閃閃,掃視了一圈後,有些遲疑地說道。
“虎兄,我想應該不是這個地方出了問題,而是這個新人有些手段罷了,懂得一些隱匿之術,難怪能從前方那麼多高手手中逃脫!”另一人略一思量,如此說道。
“嗯,你說得有道理!哼,隱匿術?在我們的神識刻意探查下,又能有多大作用?這樣吧,我們前後拉開一點距離,擴大探查範圍,有情況招呼一聲就是!走吧,再狡猾的獵物,也逃不過獵手的追捕!”先前之人冷笑道,話一說完,就帶頭飛射而下。
另一人拖後二三十丈的距離也跟了下去。
沒多久,慘叫聲又在法陣內響起,這一下讓正在原地固守的黑膚男子和瘦小女子兩人頓時又心驚膽跳,臉色蒼白一片,原本就緊繃的神經更加重了幾分,渾身的煞力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在體外伸縮不定,猶如蓄勢待發的弓弦。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兩人好似過了幾個世紀,痛苦而漫長,因為隔不了多久,總會不時響起該死的慘叫聲,關鍵是聲音各不相同,以他們的經驗自然聽得出來,這並不是模擬出來的幻音,顯然是真的有多人死在這裏。
這個新人到底是何方妖魔?
在百名同階高手的圍堵下,不但逃脫至今,甚至還斬殺了如此多的老手?
這是一個惡魔,真正的魔鬼!
在兩人聽到了先後三聲熟悉的慘叫傳來後,他們終於崩潰了!瘋狂地朝四麵八方轟擊!身體內積聚太久的煞力如同開閘的洪流般洶湧而出,其聲勢之大令法陣的主人王座都感到有些變色。
不過越是這樣,王座的心裏就越笑開了花,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動靜終於漸趨減弱,最後歸於虛無。
等他大搖大擺地來到兩人的麵前時,兩人已經是癱軟如泥,麵色慘白,眼神渙散,出氣多入氣少。甚至連王座就這麼站在身前冷冷地看著他們時,兩人都隻是回應過來一片茫然的眼神而已。
王座當然不會手下留情,“嗤嗤”兩道指風就輕而易舉地替兩人永久解脫了。
收下兩枚戒指的勝利品,看也不看地拋進了自己的須彌戒內,王座望著地上一男一女兩具屍體,默然了一會,才送出兩顆火球,徹底毀屍滅跡。
兩名同階的元丹初期高手,如此簡單地死在他的手裏,想想都覺得匪夷所思,果然還是“攻心為上”!
心魔一生,離死不遠!
這過程看似簡單,但王座卻很清楚,若是出現任何一點差錯,倒黴的絕對是自己!
現在是清理一下戰利品的時候了!
王座嘿嘿一笑,看著麵前一字兒排開的整整十三枚顏色不同的戒指,那個心裏的美啊,無法形容!
很是陶醉了一會,王座這才將這些戒指裏的東西都略微清理一遍。瓶瓶罐罐的實在太多,靈石、丹藥、法寶、材料、玉簡等等,王座就將其中高品階的先收起來,不認識的也收好以後再慢慢看,其他低級的或者對他不適用的,他就單獨用一個須彌戒收好,將來尋機賣掉。
花了足足一頓飯的工夫,他才整理完畢,輕呼了一口氣,心滿意足地將大部分東西都收了起來,隻留下三十幾個高矮不一的黑色小木瓶。
這些瓶子很奇怪,並不是一般居士用得最多的瓷瓶,而是以某種特殊的樹木製作而成的木瓶,小的隻有半截拇指那般大,大的才和尋常的丹藥瓶一般,但是所有的木瓶都是深黑色的,與這個森林裏的樹木顏色極為相似。
原本王座是不認識這些木瓶,但是他在一堆典籍中清理出了一個修行玉簡裏找到了相應的資料,上麵主要是記錄一些修行途中的見聞、心得之類,關於煞門鬼島的自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