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道狠狠的，簡直是恨不得要把楚歡歡融入他的血液裏！
楚歡歡被勒的生疼，卻固執的不肯出聲。
好半響，唐傲辰才慢慢鬆開環抱楚歡歡的手臂，布滿血絲和疲倦的眼睛盯著楚歡歡的視線，嘶啞的問道：“為什麼？”
楚歡歡拉開唐傲辰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嘴角動了動，不自然的低下頭。
“歡歡，為什麼不是我？”唐傲辰卻不肯鬆手，死死的鉗製住楚歡歡，強勢的不讓她逃離：“我不過是出去出差了半個月，為什麼全世界鋪天蓋地都是你要和顧亦琛結婚的消息？你之前雖然和他是夫妻相稱，但是我知道你和他隻是在胡鬧。我沒有阻止你，你想瘋我就讓你瘋，可是為什麼你忽然真的要跟他結婚了？歡歡，你難道看不到我嗎？我一直都守在你身邊啊。我站在原地，等著你回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你怎麼就能夠看不到我呢？”
楚歡歡別過頭，不敢去看唐傲辰的眼睛，她害怕在唐傲辰的眼裏看到悲哀。
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唐傲辰，但是她卻沒有選擇的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我以為，不是蕭夜的話，就一定會是我的！”唐傲辰說到這裏，有些哽咽：“歡歡，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殘忍？”
“對不起！”
“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唐傲辰搖晃著楚歡歡的肩膀：“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歡歡，我想要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
楚歡歡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頹廢的男人，終於下了決心：“因為我不愛你。”
這是她唯一能夠做的溫柔，最殘酷的溫柔。
唐傲辰連退了兩步，就算是早就知曉的事實，被楚歡歡親口說出來，還是殘忍的讓他不能接受。最美好的夢，被最美好的人打碎，讓他的心蜷縮成一團。
“第一，我不愛你。第二，顧亦琛能夠給我的東西，比你能給我的多。”楚歡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表情自然繼續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不能娶我的。就算你能娶我，你媽也不喜歡我，我嫁給你後沒有好日子可以過。而且，你媽也不會答應讓你們家趟進這灘渾水裏麵來！顧亦琛就不一樣了，他沒有父母，他的一切都可以自己做主，他可以幫我達成目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對他心動了！這幾年來的相處下來，我早就對他心動了。今天我說這麼多，是因為我把你當成朋友，我感激你這麼久以來的為我做的。”
騙人的！
這些都是騙人的！
楚歡歡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反駁，可麵上還是維持著矜持的冷漠。她看著唐傲辰鬆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看見唐傲辰疲倦的後退，看到自信的跟太陽一樣的男人頹廢的摸樣……她很想告訴唐傲辰她說的都是騙人的，可是她不能！就像她跟顧亦琛說過的一樣，唐傲辰和她注定了不是一類人，她不想把唐傲辰拉進黑暗裏去！她已經活的很痛苦了，不能讓唐傲辰和她一樣的痛苦活著。
愛不得得，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