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和劉付偉兩個人不時的在寫字板上畫來畫去,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麼,胖子急了,直接遊過去把寫字板搶了過來,在上麵寫道:你們他媽得在這樣磨嘰下去我們都得完蛋!
胖子寫完用手指了指氧氣瓶和外麵,他們兩個總算明白過來,招呼那兩個越南人向前遊。
我和胖子遊在前麵,在這種環境下遊的很慢,而且很耗體力和氧氣,幾分鍾後我的氧氣完全告終,我不得不換上另外一個,我心裏一陣惡心,為了保命也沒辦法。
在往前遊一會就看到了那道巨大的石門,門上不知道刻著什麼動物,很醜陋,乍一看上去讓人有點害怕。
師爺在門上摸了摸,搖了搖頭,在寫字板上寫道:怎麼進去!
我搖搖頭,心說這是塊斷龍石,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括可以打開,想進去除非用炸藥從石門旁邊炸開一個口子,但是在這種地方炸墓等於是自尋死路。
劉付偉和我的想法一樣,在寫字板上寫出用炸藥幾個字,我一看忙擺手,接過寫字板寫道:距離太近,沒有藏身的地方。
這時胖子拉了我一下,指了指旁邊的墓壁,我知道他的意思,在那有一道暗門,可以乘機逃進去,我擺了擺手表示不行,暗門開啟太慢,還沒逃進去就被人家抓住了。
胖子透過潛水鏡對我使了個鄙視的眼神,我做個割喉的動作叫他別輕舉妄動。
師爺和劉付偉現在根本不會采納我的意見,隻見一個越南人放下身上的包,從裏麵拿出一捆炸藥和一個定時器,看來他們是早有準備。
劉付偉選好地方後,那個越南人調了調炸藥的份量,然後接上定時器定了三分鍾的時間讓我們逃跑。
我氣的大怒,很想罵人,一開口就忘了自己還在水裏,結果被嗆了口水。
這時他們遊的比誰都快,把我落在最後,三分鍾在平時感覺過得很快,但在此時我感覺過得比三年還要慢,我心裏大罵胖子不夠朋友,自己先跑。
突然我感覺到身後一震,在幾乎聽不到任何響聲的情況下,我被一股衝擊力掀出幾米遠,然後又被卷進漩渦裏,那感覺就好比被丟進洗衣機裏,攪得五髒六腑都扭到一起了,難受的要命,在翻出五六個跟鬥後我重重的撞在墓道得上麵,我噗的一下,呼吸器和血一起噴了出來。
這時墓道裏原本清澈的水一下變得渾濁不堪,根本看不見物體,我被撞得骨頭都開裂了,還沒緩過氣來就突然的有股力量把我往後拉,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身體又重新被丟進洗衣機裏麵一樣往後吸去。
我猛的嗆了幾口水,慌忙的把呼吸器戴上,我慌亂中奮力的想往前遊,但無濟於事,那股吸力實在是太大了,我也隻有任天由命了。
不久後我好像被卷入了一個未知的空間,眼前一片漆黑,探照燈早就在慌亂中不知掉哪去了,好在師爺給的裝備還算精良,什麼都是防水的,我從背包裏摸出一支小型的手電筒,打亮後眼前全是灰色的渾濁物,我估計是爆炸後被掀起的淤泥。
看不見東西又不能說話,我隻好在水裏慢慢的摸索著,希望能找到胖子和師爺他們,我突然看到有一束光在渾濁的水裏晃來晃去,心裏頓時大喜,因為隻有胖子才會用這種暗號,我趕緊朝那邊遊過去。
還沒有遊幾下腦袋就被什麼東西撞了下,痛的我直嗚嗚叫,我伸手一摸,好像是撞到石頭了,不對,應該是個雕像,他娘的,忘了自己身在塔墓裏了。
那手電光還在搖,我記得以前跟三叔混的時候就買過這種手電筒,穿透能力很強,能照射道百米以內的東西,我繼續朝那道光遊去,突然手碰到了一個東西,好像是人的手,我心裏一驚,難道是師爺他們一夥人?
我用手電筒一照,差點把我的魂都嚇沒了,渾濁的水裏浸泡著一隻幹枯的手,皮膚都是黑色的,突然那隻手動了動,一下就消失在水裏。
我頓時嚇的頭皮發麻,趕緊的向前遊,腳才蹬了幾下就猛的被什麼東西抓住了,我咯噔一下,心裏徹底的慌了,兩隻腳拚命的亂踢,沒過一會那東西就放開了我的腳,我一看,前麵的光沒了,這時又有東西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嚇得一個轉身,一腳就回踢了過去。
我突然聽到呼吸器冒出水泡得聲音,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回頭泳手電一看,居然是該死的胖子!
胖子用憤怒的眼神指了指他的肚子,然後握緊了拳頭,我這一腳把他踢的不輕,看來他是想揍我。
我心說誰要你他娘的這樣的出現在我的旁邊,沒用刀子捅你就不錯了。
墓室裏的水流慢慢的平緩下來,水裏的淤泥也慢慢的沉積下去,周圍的視線也能看個大概,我和胖子呆的這個墓室空蕩蕩的什麼陪葬的物品也沒有,隻有墓牆上刻滿了蚯蚓樣的文字,我沒有看見師爺和劉付偉,還有那兩個越南人,我之所以會被水流卷進來,原因是這座墓原本是全封閉的,裏麵是進不去水的,師爺炸開了這個真空的墓穴,水瞬間從外麵湧進去就形成了一個規模不小的漩渦,從墓牆上刻得文字就可以看得出,如果在水裏浸泡很久的話這些字不可能還像剛刻上去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