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農民工往辦公室裏看了幾眼,目光最終落在了周江身上,跑過去,朝著周江噗通便跪了下來,眼淚止不住地便流了下來:“周江,救命啊!”
周江一看這農民工,登時一愣,趕緊把他扶了起來:“鐵柱哥,你怎麼來了?”
這農民工名叫徐鐵柱,是周江在工地上幹活時認識的,倆人一起抽過煙,一起喝過酒,也算是打鐵的交情。
徐鐵柱眼淚巴巴地望著周江:“周江,我媽病重,但是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隻能把她接回了家裏,他現在在病床上快不行了,你快救救他吧!”
話音落下,還沒等周江回答,馬富強又在後麵大聲叫嚷了起來:“周江,你以後少帶這種農民工到辦公室來,你看看地板都髒了!”
聽到這話,周江的臉登時沉了下來,轉過頭去,站在馬富強麵前,二話不說,直接一個大嘴巴子打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登時馬富強被打得原地在轉椅上打了個圈,暈頭轉向:“你……你敢打我?”
啪!
周江登時又是個大嘴巴子打了過去,冷冷看著他問:“我為什麼不打你?”
馬富強氣得像個冒煙的火車頭,差點沒掀桌子罵人,但是看到周江揚起的手掌,硬生生把火氣憋住了。
他知道,若是自己再敢啃聲,臉上肯定會再挨一下,登時馬富強也隻能一臉惱怒地咬著牙轉過頭去。
周江冷冷瞪了他一眼,接著轉頭對著徐鐵柱道:“你媽現在在哪,帶我過去!”
“好好好,你現在跟我來!”
徐鐵柱-趕緊帶著周江出去。
從醫院出去,一路走到這個城市的邊緣。
這是長風市的城中村,裏麵全是低矮的電線,地麵也因為這幾天的連綿陰雨而處處是坑坑窪窪的積水,空氣中有一股鹵菜的味道。
許許多多從農村進入城市工作的,第一個落腳點,往往就是這樣一個城中村,而對於徐鐵柱這樣的農民工,可能對他來說,長風市就是這個城中村。
再來到這片地方,周江心裏也是有些感慨,他在工地上幹活的時候,還來到徐鐵柱家裏蹭過飯呢,現在徐鐵柱家裏有難,他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可是,徐鐵柱的臉上,卻是掛滿愧疚。
越往城中村深處走,徐鐵柱臉上的表情愈發不對,等走到一個巷子口的時候,他忽地回過頭來看著啊周江,深吸了口氣道:“周江,對不起。”
周江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都是兄弟,你對我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我不配當你兄弟。”徐鐵柱咬著牙說著,腦袋已經低了下去。
周江眉頭皺了起來。
氣氛不對。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往身後一望。
卻見從身後,十個手裏拿著鐵棍的人,正朝著他迅速靠了過來。
再一轉頭,前麵也出現了十個拿著鐵棍的人。
而人群最前麵的人,便是周江那連襟趙有錢。
趙有錢手裏把玩著一根鋼管,哈哈笑著朝著周江靠近著,“周江,你應該沒想到過,你有一天還會落到我手裏吧?今天老子不廢了你,就不叫趙有錢!”
周江的眉頭輕輕皺起,迅速明白過來,這就是一個設好的圈套,就等著自己往裏麵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