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了,一個穿著居家服的年輕女子出現在了房門後。
“是你?”
同樣的話幾乎同一時間從寧濤和短發女子的嘴裏冒出來。
還真是一個巧合,寧濤怎麼也沒有想到江好就是他在大街上幫助過的那個差點暈倒的女子。也難怪看照片的時候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如果照片中的江好也是現在這般一頭短發的話,他在看照片的時候就會認出來。
“你們……認識?”葛明也很驚訝。
“在街上碰見過。”寧濤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你好,江小姐。”
江好突然伸手抓住了寧濤的衣領,厲聲說道:“你究竟是誰?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
顯然,之前大街上的偶遇,還有現在的突然出現,寧濤已經觸動了她作為警察的神經。
“這事我們路上再說,現在我給你把個脈,看個病。”寧濤忽然伸手抓住了江好的手腕。
江好使勁一掙,可居然沒能掙脫寧濤的手!
其實,把脈什麼的隻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幌子。
寧濤學著從無名醫書上學到的方法,將意念凝聚與眉心深處,一股刺痛的感覺之後,他的眼睛裏的江好渾身都冒著五顏六色的氣,他的鼻子裏也湧進了江好的所有的氣味。
幾乎沒有半點時間上的停頓,寧濤開口說道:“江小姐,根據我的診斷你不止是血糖低,你新近還受了槍傷,傷口在你的背上,如果再偏兩厘米你就會丟命。”
江好頓時驚愣當場,她的確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槍傷,可這個秘密就連她母親都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
可更刺激的卻在後頭。
寧濤接著說道:你今晚吃的是黑椒牛排,還有西藍花和香草冰激淩,可惜因為你飲食不規律,你有胃炎,你最近是不是經常胃疼?”
“你……”江好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寧濤鬆開了江好的手腕,“江小姐,我做事喜歡直接,我直說了吧,我是一個很特別的醫生,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帶我去見你的父親,並給我一個給他治病的機會。作為回報,我會讓他跪在你母親麵前認錯,所有被他傷害過的人也會得到補償。”
江好沒有說話,直盯盯地看著寧濤,那眼神似乎要洞穿寧濤的內心。其實,不用寧濤說他自己是“特別的醫生”,在她的眼裏他就沒正常過。
寧濤說道:“江小姐,如果我做不到,我任由你處置。可如果你不給我這個機會的話,你父親現在的妻子鄒裕美是巴不得你父親死,然後繼承他的遺產,你和你母親心中的心結就再沒有解開的時候。”
江好說道:“那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寧濤微微鬆了一口氣,“事成之後給我的朋友升職加薪就可以了。”
砰!
江好一把關上了房門。
葛明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人家都不認識我們,還有你是怎麼知道她……”
門後忽然傳來了江好的聲音,“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
寧濤笑著說道:“墩子,我就不給你加那一百塊錢油了,你就等著升職加薪吧。”
葛明,“……”
一個小時後,山城醫大附屬醫院。
寧濤與一個青年站在一個單獨病房外等著。
這個青年名叫鄒裕麟,是鄒裕美的弟弟,同時也是江一龍公司的市場總監。來的時候,葛明看見鄒裕麟便離開了,寧濤也是從葛明的口中得知的鄒裕麟的身份。
江好進入病房沒兩分鍾便與鄒裕美爭吵了起來。
“你是他女兒,我知道你是他女兒,可這些年你回家看過他嗎?他生病的時候你照顧過他嗎?都沒有吧,是我一直在照顧他,是我!”鄒裕美的聲音。
“如果不是你破壞了我們的家庭,我們父女至於這樣嗎?你還有臉跟我說我沒回來看他!這是我和他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沒有資格在我麵前說教!”江好的聲音。
“江好,你是回來跟我吵架的嗎?”鄒裕美忽然一聲悲嚎,“一龍啊,你都還沒有斷氣,你的好女兒就來欺負我了,你真要走了,我這日子可怎麼過啊……嚶嚶嚶……”
“你夠了!我爸還沒死,你哭什麼喪!”江好的憤怒的聲音。
“一龍你聽見了嗎?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你都還沒死,你女兒就說我在哭喪!”鄒裕美的聲音。
寧濤的心裏唏噓地道:“江一龍啊江一龍,你還真是報應來了啊,親生女兒不認你,你現在的妻子卻巴不得你馬上斷氣然後繼承你的遺產,你說你做那麼多壞事,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