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謔的磨刀石在古老而神秘的診所裏回蕩。
江一龍額頭上的冷汗一顆接著一顆地往外冒,沒堅持過十秒鍾他就崩潰了,“我、我要怎麼做才能獲得你所說的機會?”
寧濤收起了刀,冷聲說道:“這個診所有這個診所的規矩,我開出處方,你在處方上簽字,然後我治好你的中風。可你要記住,一但你在我開出的處方上簽字,你就得一絲不苟地執行,如果你不執行,你的下場比中風癱瘓更慘,生不如死!”
“我……我簽。”江一龍顫聲說。
寧濤回到了書桌前,取出賬本竹簡和處方簽開惡念罪孽處方。他根據賬本竹簡上的一條條罪孽開出消除罪孽的條款,一一對應。比如在江好和她母親麵前下跪認錯,還回當年轉移的財產;比如補償當年被強拆的村民拆遷款,比如給孤兒院和養老院捐善款……
足足一刻鍾寧濤才將惡念罪孽處方開好,然後拿到病床前給江一龍看。
一看處方,江一龍的臉都青了,“這……這不是要我散盡家財嗎?”
寧濤的眼神冷漠,“這些都是你作惡所得,你的財產都是從別人的身上巧取豪奪來的,都不是你應該得的。這處方是要你補償那些你傷害過的人,消除你身上的罪孽保命。你要麼簽字履行,要麼爛在病床上,你自己選擇吧。”
“可不可以給我留點?”
寧濤怒斥道:“不可以!”然後,他抓起了那把切藥材的刀。
江一龍驚慌地道:“等等……我簽!”
寧濤一刀割破了江一龍的手指。
鮮血從江一龍的手指上湧了出來,可是他感覺不到疼痛。
寧濤抓住江一龍的手,握住那根流血的手指,沉聲問道:“江一龍,一旦你簽字便不可反悔,你確定要簽嗎?”
江一龍咬了一下嘴唇,“好死不如賴活著……我他……媽簽!”
寧濤用江一龍的血指在惡念罪孽處方上簽下了“江一龍”這個名字。
江一龍的名字一落下,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相同的內容,一條又一條羅列著,一字不差。
經過白日裏的研究,寧濤知道這其實就是“賬單”。江一龍以血簽了處方契約,每完成一條就會消失一條。如果江一龍拒絕履行,那就該這個善惡中間人出馬“收賬”了。
寧濤所看出的處方契約上規定了日期,江一龍有半個月的時間消除完處方契約上所有的惡念罪孽。
寧濤給出的時間很緊迫,那是因為他自己也隻有二十九天。他倒是可以開一寬裕的期限,可那個時候他還有命去收賬嗎?
“我、我已經簽了字,你快讓我好起來。”江一龍著急了,生怕寧濤反悔。
寧濤冷冷地道:“你著什麼急?我警告你,半個月內必須履行完所有的內容,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會的,你快讓我好起來。”江一龍央求道。
寧濤取來一顆初級處方丹,遞到了江一龍的嘴邊。
江一龍迫不及待地張嘴,吃掉了那顆初級處方丹。
人臉善惡鼎突然發出了詭異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千百個孤魂野鬼在哭泣。鼎裏的青煙冒得更快更濃了,一縷縷青煙向江一龍纏繞過來,轉眼間就連人帶病床一起“吞沒”了。
寧濤的心裏暗暗地道:“如果我能活下去,將來我一定要弄清楚這天外診所的來曆,還有這善惡鼎的秘密。我不會像陳平道那樣被這診所控製,要坑害下任才能脫身,我要堂堂正正闖蕩出去!”
江一龍忽然悶哼了一聲,昏迷了過去。
寧濤打開方便之門,將病床歸還原位。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此刻離他帶走江一龍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十二分鍾了,與江好約定的一個小時的時間隻剩下了八分鍾。看過時間之後,他將手機收了起來,然後去衛生間拿了毛巾,打濕,擦掉了牆壁上的血鎖。最後,他將抵住房門的床頭櫃也搬了回來,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該做的都做完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寧濤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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