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智良嗤笑一聲:“都說了要跟你慪氣了,我怎麼可能坦白跟你講。而且,我以為你會去查的,沒想到你壓根管都不管,好似這件事對你一點影響都無,我一開始隻是想氣氣你,最後沒氣到你,反倒自己氣的不輕,再加上她當時已經跟我家人吃過飯,於是我就順水推舟了。”
……因為慪氣造成的誤會?我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她的確是真懷孕沒錯,但是婚後不到一個月,這個孩子就被流掉了。”榮智良說這句話的說話,語氣清淡,仿佛在講別人的事情一樣。
“為什麼將孩子流掉?”聯想到香港那邊最近抄成一團的傳媒界,我深深皺眉:“她不想生?”
“不是她不想生,而是她不能生。”
“什麼意思?”
“也是跟她結婚後,陪著她去醫院檢查的時候,我才知道,她的體內化學成分含量超標,多年來,她每年都要整容,無論是打針還是開刀,已經有太多的毒素積累在她體內,讓她無法像正常女人一樣,成功受孕。哪怕她懷孕了,孩子也根本無法健康成長,醫生幫她做了檢查,我們的孩子雖然才三個月不到,但是已經被查出基因受損,遲早會胎死腹中,於是她就順水推舟的將孩子打掉了。”
“……這件事她在婚前一直瞞著你?”
榮智良冷笑一聲:“對,她一直瞞著我,因為她想進榮家門。雖然知道這個孩子遲早會死,但是她也必須要成為了榮家的媳婦以後,再打掉孩子。然後,做出一副悲痛萬分的表情,來賺取我父母,以及我的同情。如果不是我派人調查她,知道她早對自己身體的狀況了如指掌,我也會被她給瞞過。”
“知道了這些事後,我連看都不想看到她,更別提碰她了。她知道我討厭她,但是她必須得生下來我的孩子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於是,她在兩年前找我談判,說要為我找代孕生子,孩子出生後,她也會如同己出一般對待,然後把孩子出生的秘密永遠掩蓋,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甚至拿馮家做餌,說等她父親老後,就將馮家的產業並入榮家。”
榮智良笑的跟偷到雞的狐狸一般誌得意滿,不用說,我早已知道他肯定從中使壞了。
果然,他冷哼道:“拿馮家做餌?當我不知道她跟她父親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麼。我當時就答應了她,她忙著去找代孕,並買通媒體掩蓋這件事。我後腳就買通實驗室,向全港的傳媒發話——她不是想做我孩子的媽媽麼?不是從她肚子裏生出來的,她憑什麼?現在,全香港都在罵她是個謊話精了,哪怕她要同我離婚打官司分家產,也要看法官和陪審團占不占在她那一邊。”
“馮家呢?”我不相信他會那麼好心的放過馮家。
“你不是想為樂珊報仇麼?我已經幫你做過了。”他喃喃說著,將腦袋埋在我懷裏。
我撫著他頭發的動作一頓,“你怎麼知道我要對付馮大佬的?”
“項華豐來找我了。”榮智良咕噥著說:“你不在香港,他做事心中沒底,於是來找我幫忙。現在馮家的地盤已經全部丟掉了,馮大佬的身家也不保,甚至他以前的仇人都在想辦法給他點好看。樂珊……是我當初疏忽,不過現在都報仇了。”
他突然抬起頭,眯著眼睛瞅我:“你……總不會忘不掉她了吧?”
作為回應,我給了他一個長吻。五年的折騰,已經夠了,我想無論是他還是我,都不想再繼續折騰下去了。
從來都很討厭舌吻,兩人間口水的交流,總讓我覺得粘膩和不潔,但是與榮智良接吻的時候,這些念頭,這些潔癖卻從來沒發作過。甚至還有一股信念在心底咆哮著:不夠,還不夠。
將他按倒在地的時候,他難得的拋卻了今日一直有的從容與得意,慌慌張張的捂著自己的褲子拉鏈,不想讓我將它褪下。
我用目光征詢著他。他微微別開腦袋,語氣中多了幾分不安:“我這幾年,沒好好吃飯……身子,太瘦了。”
其實不用他說,我早已感覺到掌下嶙峋的瘦骨了,但是我卻一點都不執著於它們到底漂不漂亮,隻是十足心疼。
將他襯衫的扣子重新扣上,我吻了吻他的發梢:“我們先吃飯吧。”
我要與他做ai時,他遮遮掩掩的不肯脫衣服,但等我打消了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卻怒視著我,問我:“你是不是嫌棄我變得難看了?”
我失笑,再次親親他,說道:“我隻是覺得,與其饑腸轆轆的就在酒店包間裏辦事,不如等我們吃飽飯後,再回套房裏大戰。至於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
榮智良的臉在我的注視下,一點一點的變紅,最後輕哼一聲,別過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