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早飯後,許嬸拉著小夢坐在角落處一張桌子前坐下說道:“小夢啊,別怪許嬸多事,你來了也有些日子了,許嬸能看出你有些不愉快的經曆,你既然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問了,隻是不知你要這次來是小住還是準備在這呆上一陣子?”小夢想了想說:“我在家鄉遇到了些無法解開的事,我無法麵對,想換個地方重新開始。我打算在這住下,不打算走了。:”
許嬸一臉燦爛的笑意,高興的說:“那太好了,這裏長住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來這的人都是去沙漠送死的笨蛋。咱這個店你也看見了,就六子、啞巴和我三個人,你要是能長住下來那是在好不過了,有你在以後許嬸就多了個說話的伴了,太好了,太好了,你歇著吧夢,我去忙了。”說著許嬸起身去了櫃台,去算她那點永遠算不完的帳了。
接近晌午的時候小夢雙手拖著香腮望著安靜的街道發呆。許嬸笑吟吟的走過來輕輕的推了推她說道:“府衙的家夥們大概是起來了,你隨我跟他們說下,登個記,免得日後麻煩。”小夢楞了一下神,她沒想到到了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還要登記。但還是乖乖的和許嬸去了,因為她不想她惹人注意。
衙門離驛站不遠,轉過兩條街就到了。衙門很破舊,從外麵看去有點像年久失修的破廟,殘垣斷壁,枯草雜生。衙門裏空間還是挺寬敞的,有一個半足球場大小。房子倒是也不少,隻有幾間還湊合能住人的,正中間高大一點的應該是大堂,左側有兩間還不錯,右側是片空地。後麵是一片半塌半倒的房子。小夢跟隨許嬸走進了左側靠外的一間小房,“黃捕頭在嗎?”“誰呀,大呼小叫的?”門開了走出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一身官衣,偏瘦,膚黑,腰間一口陳舊的捕刀,睡眼朦朧的走了出來。見到許嬸立馬笑盈盈的迎了上來,“喲,許嬸啊!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是不是又有好酒了,小弟我都好久沒喝到你釀的十裏香了。”“少打哈哈!黃捕頭在嗎?”
“不巧的很,他出去辦公去了。”
“大人在嗎?”“大人在的,有什麼事啊?”
“這是前兩天你們在城門救起的人,在我那將養的差不多了,來問問大人有沒有什麼問題,若是沒問題,我想留她在我那長住,你也知道我那店裏隻有我這老婦一人,多個女娃也多個伴不是!”
捕快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夢,然後衝許嬸點了點頭:“你稍等,我去通報一聲。”“那就有勞了.”捕快轉身向大堂行去。
“這是咱們這的捕快,叫甲丁,人不錯,喜歡打打鬧鬧的嗬嗬。待會我們要見的大人是個書生,叫張通道,是咱們這最有學問的人了,聽說還是狀元那,因為得罪了朝裏的大官被貶到咱們這窮山惡水來了,一呆就是好些年了。”許嬸正喋喋不休的給小夢說這縣衙裏的人事的時候,甲丁快步來到二人麵前,“許嬸大人有請。”說著打了個手勢,帶頭向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