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沉默了一下後,黑驢子說道:“用炸藥吧!”
他說完就看著馬聾子,馬聾子斬釘截鐵的說:“不能用炸藥。”
現在的情況誰都不敢輕舉妄動,馬聾子說不能用炸藥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我說:“我們靜下心來再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我把礦燈往地上照,伏下身子臉幾乎要貼道地麵了,仔仔細細的看。
地麵是漆黑的石板鋪成的漆黑如墨,可與普通的石頭有些不同的是,他好像有一點點的透,又不是很透,因為都是黑色,所以不確定看到的是裏麵黑,還是表麵的黑。
十幾分鍾後還真被我發現了一點問題,漆黑的顏色中有幾處如饅頭形狀大小的地方顏色稍淡一些,因為差距很小不仔細看看不出來,我再找了找又發現了幾處。
下麵的一橫排兩個距離很近,再上麵一段又是一橫排兩個距離和下麵的差不多,再往上中間一個,兩邊又各一個。我們幾個人圍著看了一會兒陳老四突然說:“這正是一個人跪地磕頭的著地點。”
恍然大悟,原來機關真的在地上。我們根據腳和膝蓋的著力點之間的距離,觀察幾個人小腿的長度,最後指派黑驢子來磕這個頭。
黑驢子也不含糊找準了位置跪趴在那裏,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重頭,大家屏住了呼吸盯著那扇門,幾秒鍾過後摩擦聲音傳了出來,那扇石門動了。
厚重的石門緩慢的移動,長廊裏回蕩著巨大的“轟轟”聲。
我們靜靜的站在那裏等到石門完全打開了才走進去,我們完全進去後,石室的門又緩緩的關起了。
我一看嚇了一跳,這間石室裏赫然躺著十幾具屍體,看著還很新鮮,若不是皮膚慘白沒有一點血色的話,倒更像是睡著了的活人。
陳老四和他帶來的三個青年,一下子就奔了過去,陳老四跪在當中一句屍體身邊,抬手去摸他的臉,伸出去的手都抖了。
這樣的場麵真是挺讓人難受的,我心想著可能就是陳老四的兒子了,正想要安慰他幾句,就見他猛然間臉色一變。
同時跪在另一具屍體旁邊的青年大叫一聲:“還活著,四爺!”
還活著,這太讓人不敢相信了,大彪過去挨個探了探頸動脈說:“有脈搏。”
大彪說:“小四爺福大命大,活著就好!四爺也別難受了,咱們給他們喂點水,喂點吃的。”
大彪說的有道理,我們大家幫忙,給這是幾個人喂水,陳老四小心的把他兒子扶了起來,我趕緊拿了水壺過去幫忙,我蹲在了陳小四的另一邊,探身過去給他喂水,可是他已經不知道吞咽了,根本喂不下去,我有點著急,正想問問陳老四怎麼辦,一抬頭就一下子發現,陳小四的右胳膊竟然在手腕處斷了,我猛然抬頭看了眼陳老四,正對上他的目光,我一個激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水壺裏的水,灑了我一褲子。
“怎麼了,小太爺?”
“書呆怎麼了?”
大彪和老笑同時把我扶了起來,大彪看了陳老四和他兒子一眼,又問我道:“小太爺,怎麼就嚇著了?”
我說:“沒事兒,沒事兒,就是,就是,這個小四爺身體太涼了,嚇,嚇了我一跳。”我這個人不會說謊,一說謊就結結巴巴的說不順暢。
那幾個人一看著就像是屍體一樣,是有點滲人的,他們可能真的以為我嚇著了,就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