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侃侃介紹，突然語氣一變，歎息道：“可惜後麵子孫無用，隻能靠變賣祖上留下了的寶貝過活……”
莫桐強忍住心中的驚喜，慢慢抬起頭來。
“哦……”
莫桐無語，這故事肯定是信不得，不是他生氣要揭露攤主編造的虛假故事，而是方便接下來的砍價，不鹹不淡道：“我看了那麼久，可沒看到有什麼名人邊款。”
攤主一愣，馬上辯解道：“那是我祖上淡泊名利，自用的，所以沒有邊款。”
“嗬嗬。”
莫桐不理會攤主的睜眼說瞎話，雖然他也不知道國內什麼時候有水泥的，但還是詐唬一下攤主：“這是印章明顯是水泥做的，你祖上的時代還沒有水泥吧！”
說完莫桐笑著靜靜地看著攤主。
“嘿嘿。”
攤主嘿嘿掩飾尷尬，不再糾纏辯解，轉移話題：“這梅蘭竹菊四君子，雕刻精美雅趣，寓意高尚品德，買回去準沒錯。”
“精美可談不上，不過寓意不錯，我確實喜歡，老板，給個實誠價，多少錢？”
“五百。”攤主伸出右手，五指張開。
“一塊水泥要五百，搶錢呢！五十差不多！”
“小兄弟，沒你這麼砍價的。”
攤主假裝肉痛道：“這樣吧，今天我也是剛開張，算是交個朋友，三百，就三百，怎麼樣？”
“六十！不賣拉倒。”莫桐說著就要把大印章放回去。
“兩百。”
莫桐沉默不語。
“唉……一百，不能再少了。”
莫桐故意遲疑一下：“好吧，成交，包起來吧。”
攤主從身後拿出一張防震氣泡膜，簡單一包，透明膠布纏繞一圈，裝進一個黑色塑料袋裏，遞了過來。
莫桐頓時就無語臉黑，你大爺的，菜市場買菜呢！
“嗬嗬。”攤主不以為意，意思是說，這樣的東西，有這樣包裝就不錯了，再說了，一個擺攤的能有什麼高端的包裝。
莫桐接過袋子，快步離開攤位，在別人看來就是負氣離開。
在離開這個攤位很遠之後，終於激動地笑了。
當然不是放聲哈哈大笑，不然別人會以為他發瘋了。
莫桐毫不猶豫選擇回到住處，他現在的心思全部在那枚大印章上，想要證實大印章裏是否還有一枚印章，價值幾何。
莫桐邊走邊用手機叫網約車，走到古玩街接口，等了好久都沒有人接單，周末人多出行打車就是不方便。
莫桐歸心似箭，天氣炎炎，好不煩躁。
好不容易回到住處，已是下午四點。
莫桐此時此刻已然饑腸轆轆，他不管鳴叫抗議的五髒廟，找出錘子鑿子，準備鑿開大印章。
工具準備妥當，莫桐遲疑了，無從下手，一個不小心，損壞了裏麵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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