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一身殺伐之氣,俊朗不凡的男人,正是她早有婚約的夫君。
當今二皇子。
也是長安王朝的戰神傳說——麒王!
據聞他自幼跟隨外祖安國公征戰沙場,擅兵法謀略,出奇製勝,屢立奇功,是長安多少兒郎難以企及並肩的榜樣,又是多少閨閣女子夢寐以求的夫君良人。
此時衝冠一怒,舉座皆驚。
但她冷清歡不怕!
“你殺了我,就沒人能救她了。”
冷清歡冷冷說著,雙眸清澈透亮,“我也不是求著要給老太君看病。我隻問你一句,救還是不救?不救的話,我扭臉就走。”
這話說得硬氣無比,慕容麒不由一愣。
“哎呀,老太君,老太君要不行了!”
對峙間,郎中又在哭天搶地。
冷清歡眯了眯眼睛,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朝郎中伸手:“快把銀針給我。”㊣ωWW.メ伍2⓪メS.С○м҈
郎中看向麒王:“……王爺?”
“……”慕容麒緊緊盯著冷清歡的臉。
“再不施針,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
“給她!”
慕容麒喝道,又冷聲警告著:“冷清歡,若是治不好,本王要你償命!你……”
“閉嘴,安靜。”
“你!”慕容麒瞬間暴怒。
從來沒人敢跟麒王這麼說話!
郎中嚇得一抖,遞過去的銀針一個不穩掉了下去:“啊針!”
此時若是掉了銀針,再找一副幹淨的確不難,但總需要些時間,可老太君等不了啊!
慕容麒快步去搶,卻瞧見冷清歡手腕倏的一轉,千鈞一發間捏住了銀針。
她什麼也沒說,直接跪倒在地為老太君施針。
“……”慕容麒眸光一閃,視線落在了冷清歡指尖的銀針上。
她手指輕動間,嫻熟而又精準地刺中幾大要穴,屈指輕彈。
銀針立即發出“嗡嗡”的錚鳴之聲,此起彼伏。
“蜂鳴針!怎麼可能?”
郎中震驚:“不可能!傳說當年怪醫一手蜂鳴針出神入化,可活死人,醫白骨,早已失傳百年,她一個足不出戶的閨閣千金,怎麼可能會?”
“……”冷清歡充耳不聞,全力施救。
心口被剪刀紮過的傷口因為折騰再次裂開,鮮血蜿蜒淌下,濕了裙擺和膝下的土地。
丫鬟看的不忍心:“小姐......”
冷清歡抹一把頭上的虛汗,吃力搖頭,隻覺頭暈目眩,實在是撐不住,一手扶地,一手行針,緊咬著牙關。
四周安靜極了,隻有針鳴聲此起彼伏。
“……”慕容麒望一眼那個女人倔強硬挺的脊梁,緊了緊袖子裏的手,抿抿唇,一言不發。
冷清琅瞥見他的神情,暗暗咬牙。
她其實隻希望冷清歡治死了老太君!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冷清歡搭上老太君頸脈,終於長舒一口氣:“老太君她……脫離危險了,但是還需......”
話未說完,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有人接住了她,氣息凜冽。
“還需什麼?”
“需……”冷清歡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似夢非夢,昏迷中的冷清歡恍惚重新回到一個月前。
南山尼庵,陰雨綿綿之夜,她一人跪在女媧娘娘像前,誠心為臥病在床的哥哥祈禱。
香案上的檀香嫋嫋,散發著甜香的氣味。
漸漸的,她有些意識模糊,身子乏力。
佛殿外傳來鬼鬼祟祟的腳步聲與男人猥瑣低語。
“那冷清琅說的小美人就在這裏?”
“是,聽說水靈的很呢。這種又能拿錢又能睡個女人的事情,咱們抓緊幹!”
冷清歡心裏一驚,掙紮起身,慌不擇路的逃跑。
殿內燭火突然熄滅,四周一片漆黑,神智不清的她突然撞進一個陌生的懷抱裏,被掩住嘴唇帶著躍上屋脊,飛到後山的紫藤架下。
男子懷裏清冽的雪蓮氣息,令她立即像一根樹藤,纏繞上他強勁的腰。
有閃電一閃而逝,映照得眼前一片慘白,她卻隻看到對方帶著半截飛鷹麵具的臉,和修長入鬢的劍眉。
衣襟散開,雪白的肌膚上一朵赤蓮綻放其上。
男人嗓音低沉:“這朵花,真美。”
她還記得,男人曾經低喃著問她:“你是誰?”
“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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