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過臉,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我原本隻是不喜歡你,現在,你在試著讓我討厭。”
她的麵色變得很難看,煞白煞白。
這句話藏著針,無情而又果決,相信這一次,一定能令她徹底死心,不會對什麼所謂的江湖,俠士,還有我,再抱有任何的幻想。㊣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走後,我的心情不太好,清歡也並沒有對我多說關於她的一句話,她應當明白,別的可以勉強,但是人心不能。
怕是辜負了她的好意。
雲澈那個機靈鬼,對此卻表示惋惜。
他說:“從我第一次見到齊叔叔你,我就想將我的四姨介紹給你當媳婦的。就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還是自家人霸占了比較好。”
說這話的時候,他正騎在牆頭之上,憂傷地望著夜空上的繁星。有種”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味道。
我一躍而上,與他並排而坐:“想什麼呢?”
雲澈將一條腿翹起來,胳膊肘拄著膝蓋,側顏如玉,長大了,還不知道又要禍害多少小姑娘。
他愁眉苦臉地歎氣:“在發愁啊,覺得自己好日子不多了。”
“又犯錯了?”
雲澈搖頭。
“你爹又給你找了嚴厲的師父?”
雲澈還是搖頭:“比這些都慘多了。”
“那你發愁什麼?”
他扭臉很認真地望著我:“假如啊,有個人對你有恩,天大的恩情,但是呢,他現在想坑你,你怎麼辦?”
我也很認真地想了想,主要是在想,他所說的這個人是誰。
“想坑我的人,我從來不會客氣。於我有恩,我頂多手下留情,饒他一命罷了。”
“沒那麼嚴重,”雲澈慌忙分辨:“再說,我也招惹不起。”
“惹不起躲得起啊,否則,乖乖等著挨坑麼?”
雲澈又憂傷地歎了一口氣:“關鍵是我躲都躲不掉,這可怎麼辦呢?”
我想起他那次偷逃未遂,被我攪黃了的事情。
他對雲塵和雲月都極寵,顯然他所說的水深火熱是不存在的。那麼他的出逃借口也是假的,他在躲避什麼?
我眨眨眼睛:“你所說的這個有恩,該不會是生養之恩吧?”
雲澈身子一晃,差點就從牆頭摔下去。
磕磕巴巴地問:“你,你怎麼知道?難怪沈家表叔說你鬼主意最多。”我微微一笑,並沒有點明:“你娘親會坑你麼?”
雲澈欲言又止,又是一聲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輕歎:“表叔啊,你把我娘想得太好了。你是不知道啊,她跟我那皇爺爺一樣,就喜歡坑兒子啊。我要是再逃不走,我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這話說得還挺嚴重。
我詫異地問:“為什麼?”
“坑兒子還需要理由嗎?老娘高興就好。”
這句話,雲澈是模仿清歡的口氣說的,令我有點忍俊不禁。
“我是問她要怎麼坑你?”
雲澈幽幽地歎氣:“我皇爺爺怎麼坑我爹,他們就怎麼坑我唄。齊叔叔,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臭小子,就知道見到我這麼熱情,要我住在他的院子旁邊必然有陰謀。
這是想要讓我幫他逃離麒王府。
這事兒我當然不能幹。
我搖搖頭:“當然不會見死不救,但是我更相信,你爹娘不會坑你。”
雲澈有點失望:“枉我四姨還將你誇讚得那般高尚,如今看來,她嫁給別人是明智的。”
我的心顫了顫,裝作漠不關心:“她要嫁人了?”
雲澈點頭:“喜歡我四姨的人,排滿了長安街,如過江之鯽,想要挑一兩個青年才俊還不簡單麼?隻不過,我四姨有點兒戲。她聽了我小舅舅的提議,說要拋繡球選夫婿,她就不想想,我小舅舅那人靠譜麼?他八成就是想從中撈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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