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兮忍俊不禁:“我家這個小霸王,在家裏被慣得無法無天,也就小雲月收拾得了他。”

雲月瞅著齜牙咧嘴揉屁股的文哲,得意地環顧四周,晃晃手裏的針筒:“下一個,誰先來?”

一看輪到自己了,一群小屁孩“哇!”的一聲被嚇哭了,紛紛跑去找靠山,亂作一團。

仇司少抬起手指擰了擰眉心,覺得雲月這丫頭真心地降不住啊,自家兒子小了三歲,當小弟都沒資格。

他隻能幹咳一聲:“這孩子們的事情,我覺得大人還是不插手的好。這酒,我喝了。”

他仇司少竟然也有認慫的時候。

表哥這才又望向了我。

“雲澈,這第三杯酒,就不用我多言了。你齊叔叔這些年裏默默無聞,但是為長安立下的汗馬功勞卻不勝枚舉。他是個義薄雲天的漢子,值得你敬重。”

我抬起酒杯:“表哥言重了。”

表哥並未與我客氣,又讓雲澈去敬臨風。

仇司少摩挲著下巴,意味深長地問我:“你有沒有覺得,麒憨憨與清歡這兩人有點不對勁兒?”

我握著酒杯的手一頓:“怎麼個不對勁兒法?”

“今兒這宴席哪是給我接風,分明是鴻門宴。”

我也覺得不對勁兒,表哥不太善於言辭,平素裏吃酒從來不會這些官場上的花套路。頂多就是兩個字:“幹了。”

今兒這話說得不好聽一點,怎麼就跟托孤似的?

沈臨風武能安邦,冷清鶴文能治國,我負責南詔漠北,仇司少又是一尊財神爺。

我有點莫名其妙,不過我這光棍一條,實在是無所畏懼,不像仇司少家大業大的,害怕遭人惦記。

所以這場酒,我吃得相當盡興。隻有仇司少不時地將眼光望向表哥與清歡,一臉的若有所思。

第二天就是萬壽節。㊣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與臨風等人全都奉旨進宮。

軒王與睿王也拖家帶口奉旨回京賀壽。百官齊聚,我已經很多年未曾見識到這種盛況。

雲澈因為是第一次吃酒,果子酒後勁兒又足,醉了,還有點迷瞪。

皇帝老爺子紅光滿麵,精神煥發,雖說頭發白了不少,但是看起來倒是比五年前還要矍鑠。

我想,這其中應當有清歡和表哥的一半功勞吧?

表哥為他分擔國事,他可以悠閑地頤養天年,不用過於勞神費心。清歡又善於醫術,會調理身體,老爺子這樣兒,再主持個十年八年的,沒有問題。

老爺子端坐龍椅,手邊擱著一個雕刻盤龍與祥雲的盒子,上方四個大字:奉天誥命。

大家全都知道,這個盒子是用來盛放聖旨所用。

那麼,皇帝大壽之日,是要宣讀什麼聖旨嗎?

他如此興師動眾,軒王與睿王都不遠萬裏地趕回長安為他賀壽,想來,定是有大事了。

老爺子挺沉得住氣,一直都沒有讓祿公公宣讀這道聖旨,任由大家私底下費心猜度。

拜壽之後,歌舞升平,奏盛世之樂。

清歡啟奏,雲澈給皇帝老爺子準備了一個戲法賀壽,叫大變活人。

隻要是關乎雲澈的,老爺子一概都喜歡。

場中早就提前搭好了戲台,一家人齊上陣,表哥與清歡全都粉墨登場,做了扮相,一個是麻姑獻壽的麻姑,一個是彭祖,帶著一對金童玉女,效仿那老萊子彩衣娛親。

整個戲法,笑點頗多,隻是大家沒有人敢笑,全都眼巴巴地瞅著皇帝老爺子。

看到他開懷大笑,就跟著笑兩聲。

我並未如何關注台上的情景,有點心不在焉,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投向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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