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穎隻好又去西館找卡爾,直接被拒絕回答,吳夜翎最冷漠,不僅不開房門,甚至話都不回一句,要不是隱約聽見他屋裏有水聲,她差點要以為他不在。
唯一願意告訴她詳情的人隻有溫青藍,可她還隻說了一句“阿誠的全名是張澤誠,他以前是這裏的設計助理”,就被聞聲而來的卡爾喝止了。
跑了一大圈,卻什麼也問不出來,杜若穎感到了深深的挫敗。正當她準備就這麼離開西館的大門時,吳夜翎房門口傳來的騷動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跑過去一看,發現威廉也在人群裏。
“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張姨向她解釋道,“剛剛威廉先生的座機似乎是接到了吳夜翎先生打來的求救電話,大家過來一看,卻發現吳先生房門反鎖著,怎麼敲都不應。”
這麼說來,她剛剛敲門時也是沒人應。
難道說——
“這個客房的備用鑰匙呢?”杜若穎問。
“清早的時候,吳先生說他找不到原配鑰匙了,就把備用鑰匙給借走了,所以我現在也沒鑰匙。”
“那就隻能撞門了,”卡爾緊皺著眉頭上前道,“曉川,你和我一起來。”
房門被撞開的瞬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浴室裏擴散出來的霧汽。隔著白霧,眾人隱約看到浴室角落裏坐著一個人影——是吳夜翎,他心髒上插著一把匕首,身上其他地方也有不少捅傷,深淺不一,傷口幹脆利落,應該都是被害人失去反抗能力後捅下的,充滿了淩虐的意味。
浴缸裏的蓮蓬頭還在嘩嘩地傾瀉著熱水,溢得滿地都是,混雜著縷縷血暈,源源不斷地彙入落水口中。
毫無疑問,這是第二起凶殺。
可諷刺的是,客房的備用鑰匙此刻就靜靜躺在浴室的另一角落裏,而那把所謂“找不到了的原配鑰匙”,則被放在了電視機櫃最顯眼的位置上。
杜若穎的目光緩緩轉向了陽台處的門窗,不出她所料,那裏也全都反鎖著——
又一個密室。
是借助透明膠帶從外部反鎖住了房門嗎?不,不可能。這個鎖型特別複雜而精巧,隻能從裏麵用手反鎖上,或者從外麵用鑰匙反鎖上。㊣ωWW.メ伍2⓪メS.С○м҈
那麼會不會是用釣魚線詭計將鑰匙拽進來的呢?恐怕這也不可能。雖然底部門縫寬度剛好能讓鑰匙通過,可無論是這個空蕩的浴室角落,還是電視機櫃上,都缺少必要的支點讓釣魚線形成轉折。
“這個客房的鑰匙,提前偷偷配一把的可能性有多大?”杜若穎看著鑰匙上那精巧而複雜的齒形,心中隱隱感到不妙。
“我想應該沒有這種可能。”珂雅憂心忡忡地說,“別墅裏所有門鎖都是在德國一家公司專門定製的,要配鑰匙就得親自帶上購買證書和身份證明專門去德國一趟,國內沒法配。但購買證書一直都在我這裏保管著,沒人動過,而且我們後來也沒再去過德國。”
杜若穎一邊聽珂雅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吳夜翎的屍體,近看這些傷口的血跡凝結程度,可以判斷被害人的死亡時間不會超過一個小時。她還注意到他右手鬆鬆地握著拳,似乎藏了什麼東西,展開一看,是一縷濕漉漉的帶血紗布碎片。
與此同時,威廉暗暗攥了攥自己右手上帶血的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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