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兩步,杜若穎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在把威廉往床邊推去,還是被他牽引著才走到了床邊。總之,當她再度回過神時,自己已經仰倒在了威廉的身下。身後,墨色的長發肆意鋪散在雪白的床單上。

兩人的距離變得如此之近,近到體溫相染。

杜若穎怔怔地注視著威廉,發現那雙緋紅的瞳眸此刻看起來竟有些失神,完全沒了平時的鋒利。此外,他的呼吸也比平時灼燙。

毫無疑問,他被魅惑了。

本能驅使著他將她的肩帶緩緩褪到手臂一側,睡裙衣襟微斜,露出一對白淨如玉的鎖骨。溫熱的唇瓣先是落入了鎖骨窩,接著就一寸一寸地向上掠去,如同小心翼翼地嘬嚐一塊蛋糕,帶著勾人的輕癢,將她試圖反抗的力氣一點一點嘬盡。

杜若穎的手指無力地攥住床單,將雪白的棉布旋出了道道淺壑。小尾巴不聽使喚地纏上了威廉的腰肢,時不時因他親吻的位置過於敏感而悄然絞緊幾分。

感受著她充滿渴求的纏繞,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湧入威廉的腦海。

夢境是天然的完美犯罪現場,無論對她做什麼,都不會在現實中留下痕跡,更不會被任何人追責。等她醒來後,一切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她甚至連這段記憶都不會完整。

在這裏,他完全可以肆無忌憚。

更何況,也隻有在這裏,他才不會被她無情拒絕。

「不如就趁現在——」喵喵尒説

威廉俯身向她靠近,想要再次吻住她,繼續他們在禮堂中未完成的事。不同的是,這次的吻不需要演給任何人看,他們需要的,隻是單純地順從彼此的欲念。

不料杜若穎忽然別過了臉去。

“怎麼了?”他頓住靠近的動作,溫聲問道,“你不是也想要麼?”

誠然,她想要。

可是,絕不可以。

“和魅魔接吻的人隻有一個結局——逐漸迷失心智,然後精力衰竭至死,我……不想你死。”

“隻是因為這個?”麵對突然冒出的恐怖設定,他似乎並不吃驚,“放心,我不會死的。”退出的按鈕就在手邊,他隨時可以從這個夢境中抽身出去,不會真的危及到性命。

“所以,唯一的關鍵問題隻在於——你想不想,小穎同學。”

修長的手指掠過她微微發熱的耳後,並進一步向下撫去,企圖用更親密的行動軟化她的意誌,不料被她抬手阻住。

“無論如何……這都是不對的。”她眼眸中滿是情·動的水光,虛弱的言語裏卻透著堅決。

然而在威廉看來,這隻是欲拒還迎而已。

“哪裏不對?”他的語氣依舊耐心十足,就像在引導一個愛鑽牛角尖的學生。

“你被魅惑了,威爾,快點清醒過來吧,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他輕捋著她纏在自己身上的細尾,弄得她不由得輕喘出了聲,“沒關係,就讓我偶爾也不清醒一次……”

現實生活中的他們已經太過於清醒,如果連夢裏都隻能繼續保持清醒的疏離,未免也太殘忍。

“不……不要……不要再誘·惑我了,我已經……”杜若穎深知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忍不住出手傷害他的。

看著她瀕臨崩潰卻依舊不肯屈服的樣子,威廉不由得暗歎了一口氣。

事實上,兩次夢境的經曆,已經讓他清楚地看到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她想要他,卻不敢承認。理智給情感貼上了一道名為“罪惡感”的封條,迫使她不得不借助各種“惡”的形式來扭曲自己,一次又一次。

而現在,正是撕掉她罪惡感的最佳時機。

“在我的國家,有個作家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擺脫誘·惑的唯一方法,就是向誘·惑屈服。[1]”低沉的聲音伴著呼吸的熱流輕落在她的耳廓上,帶起陣陣酥癢,“所以,放棄掙紮吧,小穎同學,那種虛偽的拒絕,和你心底的欲·望並不相配。”

說完,威廉的嘴角勾起一絲淡笑,他輕捧起她尾尖的小桃心,不容她拒絕地吻了上去。

那是一個綿長的深吻。

突如其來的快·感如潮水般湧入杜若穎的腦內,頃刻之間,最後一絲反抗的念頭也被徹底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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