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寒回到侯府,將身上衣服換了。又往手指上了些金瘡藥。
他自然不可能再讓慕容雪給自己包紮。不過他卻將慕容雪裙擺上扯下的那段布條,小心地收藏起來,與自己僅有的幾件衣裳放在一起。
他在屋裏悶頭坐了一下午,對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來。眼看著夜幕降臨,天氣涼爽了一些。江小寒才走出小屋,悄悄到了後院,撿偏僻的地方悶頭亂轉,想要派遣心中的苦悶。
正走著,忽然看見前麵人影一閃,依稀竟是慕容哲的七夫人合歡的身影。
江小寒吃了一驚,抬頭一瞧。原來自己竟然又走到那座小院外麵。他意興闌珊,原本已經不想再管慕容家這攤子破事兒。合歡給慕容哲戴綠帽子也好,害死侯府侍衛也好,都不關他什麼事。
但江小寒一想到慕容雪,便會放心不下。他擔心慕容雪會沒有防備,被合歡所害。想到這裏,江小寒立刻就跟了上去。他要看看,今天又是哪個侍衛來送死。
隻要知道是誰,回頭給慕容雪送個信。憑她的聰明,一定能警覺起來。
江小寒在小屋外的牆根下蹲著,靜靜地等候著“奸夫”。合歡在屋裏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就好像屋裏並沒有這麼個人一般。時間不知不覺流逝,江小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看著月至中天,竟然已是午夜。
該來的人似乎還沒有來,江小寒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就在這時,屋裏的合歡忽然發出“嚶”地一聲呻吟。江小寒心頭一跳,就聽合歡嬌聲道:“夜色正好,乖弟弟何必蹲在外麵?”
這聲音如泣如訴,幽怨動人。江小寒不覺心癢癢的,左右看了看,卻沒見有什麼人來。他心想,這女人搞什麼鬼?在跟誰說話?
他還沒想明白,眼前人影一閃,合歡竟已現身在自己麵前。江小寒大吃一驚,下意識就想運起流光遁,閃身躲避。
誰知目光與合歡的眼眸一交,江小寒隻覺手足俱軟,腦海中一片空白,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了。
合歡隻穿著一身素白色貼身短裙,露著肩膀胳膊。渾圓的胸脯呼之欲出,看得江小寒血脈賁張,熱血幾乎要衝破鼻孔,噴射出來。
她兩條雪白緊繃的大腿,輕輕地纏上了江小寒腰身,如同蛇一般柔軟。接著整個身體也靠了上來,緊緊地貼在江小寒身上。
江小寒嚇得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他腦海裏興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反而隨著合歡的動作,心裏竟然覺得十分愉悅。
合歡看著江小寒俊俏的臉蛋,也不由得有些情動,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好人兒,上次是你在偷看我麼?這回奴家讓你看個夠,好不好?”
她的嗓音似乎有一種勾魂奪魄的力量,江小寒鬼使神差地環住了她的腰身。合歡在他懷裏扭動,雙手輕輕在他胸口撫摸,轉眼便解開了江小寒胸口衣服。
江小寒健壯的胸膛露了出來,合歡看了一眼,不由得眉頭一皺。她看到江小寒身上布滿了傷痕,既有刀傷、劍傷,也有鞭傷、燒傷。最觸目驚心的,是胸口那一片被烙鐵烙上的印記。一道道傷疤,讓原本光滑的肌膚顯得有些醜陋,但卻增加了不少男人的味道。
合歡隻這麼一失神的功夫,江小寒靈台倏地清明,口中念道:“天地晨昏,流水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