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越?”
郭天江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親兒子會害自己。
雖然,他平時對郭越嚴厲了一些,說話沒好氣,各種看不順眼,但他對郭越的放縱和愛護也是真的。
若沒有他庇護,就憑郭越的所作所為,早被人打死八回了。
“大師,你是不是算錯了?”
郭天江左思右想,還是無法相信郭越會屠殺自己的家人。
釋法哀歎了一聲道:
“他現在已經不是郭越,而是鬼嬰,怨念滔天。”
“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正因為有了你們這一家人,郭越才會變成凶狠之輩。”
“他豈能不找你們複仇?”
釋法的話,一下子郭天江毛骨悚然了,他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
“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溫度在下降?”
“爸,家裏是不是沒交暖氣費?”
“誰開的空調,有病啊調這麼冷?”
“我到想看看,到底是哪個惡毒的想把我們大家凍感冒。”
書房外,郭天江的幾個子女也一起叫囂起來。
尤其是她的幾個小老婆和女兒,穿得都比較少,短裙露腿,冷得直打哆嗦。
就連釋法都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雙手合十,麵色緊張無比,用力念著驅魔咒,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嘹亮,響徹四方。
與此同時,突如其來的寒冷,似乎也被驅散了一些。
但緊接著,更加冰冷刺骨的陰氣,像大氣壓一樣不斷擠壓著念咒聲,讓剛剛升起的溫度再次陡然下降。
“大師你怎麼了?”
郭天江看著臉上無緣由浮現冰霜的釋法,大驚失色。
見其不說話,他忍不住摸了摸釋法的臉頰。
一刹那間,他的手指便被凍僵,覆蓋上一層厚厚的冰霜,直接凍得他整個手都失去了知覺。
“鬼嬰來了!”
釋法沒有開口說話,但他的心聲,卻響徹在眾人耳邊。
本來很熱鬧的大別墅裏,一瞬間落針可聞,氣氛緊張得幾乎能凝固住,誰都不敢說話,甚至連喘氣都要屏住呼吸。
冷!
越來越冷。
如墮冰窖般的冷意,侵襲著別墅裏的每一個人,幾乎要把所有人都凍僵了。
“咯咯咯!”
宛如嬰兒聲嘶力竭的哭泣,又有點像夜貓子的淒厲尖叫,但更像是鬼在笑,閻王叫,直接穿透釋法的念經聲,將郭家人嚇得險些全都癱倒在地上。
“咚!”
一聲劇響,整個別墅都顫了顫。
結實厚重的牆壁,被撞出一個人形大洞,磚塊四濺,塵埃滾滾。
“郭越?”
郭家人全都失聲了,露出無法置信的眼神。
雖然,此刻的郭越顯得非常狼狽,穿在身上的囚衣,被樹枝刮擦出幾個破洞,發型散亂,滿身塵土,身上臉上還有一些細小的傷口,但眾人還是能一眼認出他。
可是,此刻的郭越像是變了一個人,往日的玩世不恭全沒了,身上隻剩下陰狠,怨毒,連眼睛都是血紅的,讓所有人都不敢對視,生怕被他盯上。
“喋喋喋!”
環視四周所有人,郭越嘴角流著口水,像是看到了美味的大餐。
最終,他的目光在釋法身上短暫停留,便直愣愣的看向郭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