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7、五行鬥(1 / 2)

白狐郡主這詭異的奇招不僅替自己解了圍,同時也再次改變了彼此間的攻守之勢。見那少年的進攻被自己打退,白狐郡主更不多說,從身上攜帶的乾坤錦囊裏又喚出了一杆白銀槍,然後再次欺身而進,來勢洶洶地朝他攻來。

原本白狐郡主手中的一支槍就已經讓戾烈風有些難以招架,而現在她的身上更是盤著一支如蛇般的槍,兩槍一剛一柔,在進攻時配合無間——剛槍霸道凶猛地進攻,而柔槍則為她填補了所有敵人的可乘之機。於是,這白狐郡主的近身纏鬥頓時讓戾烈風無法抵擋,不多時身上便多出了好幾道傷口。眼見她的剛槍震開了戾烈風手中的劍,那柔槍則趁勢刺向他的眉心,而少年也無力回劍自守,這時,隻見原先的那把大劍突然從下往上躥出,覆蓋住了少年的麵門。

“鐺”的一聲,那奪命一槍被大劍擋下,同時戾烈風回劍一擊,也被白狐郡主橫槍擋下。但那白狐郡主卻心中驚愕,因為她看見那把大劍竟盤繞在這少年身上,如自己的“蛇槍”一般。這招原本是自己所創的獨門招式,而眼前的少年竟然也會,她在驚詫之餘開口問道:“你怎麼會這招?!”

“兵器屬金;使百煉鋼化繞指柔,鍛金者,火也;火生熱,祛熱者,水也——此乃三行之術。能看透招式原理,就不難學會。”戾烈風故作淡然地說道,然而他不停的大口喘息卻揭示了他並非表麵上那麼輕鬆。

“你……你是說看我用過一遍,你就學會了?!”

“這很難嗎?”戾烈風故意反問道,同時繼續激道:“對了,敢問姑娘芳名?”

“你要是能活下來,我就告訴你!”白狐郡主見少年在生死相搏中還不忘調戲自己,更加惱羞成怒,“我不信你還能學會這一招!”

說著,她一槍打退戾烈風,然後竟跳起舞來,那曼妙地身材如蛇般舞動著。這支舞蹈大氣中帶著女子特有的妖嬈,舉手投足的嫵媚中卻又有著殺伐果斷的剛強。伴隨著舞蹈,她吟唱出幾組古老的音符。而這如同祭祀一般的行為,讓她身後那些獸人手上的兵器,竟像是都變成了活物,紛紛落地變成了“蛇”,然後兵器們遊動到她身後,漸漸集結成了一支由無數兵器組成的金蛇。

這條金蛇光是直立的部分便有三米多高,在白狐郡主施術結束後,便張開血盆大口朝天用力嘶吼一聲,驚得狹穀附近的樹林裏一時獸走鳥飛。然後它猛然向戾烈風遊來,欲將他一口吞噬。

“碰”、“碰”、“碰”,那金蛇與地麵和岩壁的碰撞讓整個狹穀都微微顫抖,戾烈風隻能不斷避開金蛇的進攻,一退再退,終於退出了穀口。但他卻不慌不忙,從身上的乾坤錦囊裏掏出了一張道符拍在地上,同時喚出了一把如石質般的古樸的劍,用力插在道符上。

隻見道符下麵的土地出現了條條裂縫,向四周蔓延,然後,一條頭上插著石劍、身圍比一個成年人肩寬還粗的石龍便破土而出。它迎著那條瘋狂扭動身體而來的金蛇衝了上去,和它貼身搏鬥在了一處。石龍和金蛇的搏鬥,頓時讓穀口處一陣陣地動山搖。那白狐郡主見金蛇還是沒能打敗戾烈風,便再次提槍上陣,而戾烈風也提劍相迎,兩人在石龍和金蛇的龐大身軀上來回激鬥,一時難分勝負。

“真是鬥得驚天動地。”岩壁上的一處高地,黔布看著穀口的激鬥,有些百無聊賴地說道。

他知道隻要老師願意,不管是之前那個騎在犼背上的失明少年也好,還是現在這個愛打心理戰的輕浮少年也好,都根本堵不住這穀口。然而直到現在,老師卻完全毫無指示,甚至任性的小師妹要求出戰,他也完全不阻攔。老師為覆滅戾烈宗族,潛心謀劃並隱忍了十餘年,眼看初戰大捷在望,卻竟然在這時像掉了鏈子一般,這讓他有些不解。但他也清楚,老師最平靜的時候,也是他最胸有成竹的時候,眼下無需著急,因為老師顯然還有後手,他便好整以暇地去觀看穀口的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