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的光芒讓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它帶著無上的威勢一連劈了五下。
“結束了嗎?”
正當所有人都這麼想的時候,隻見硝煙散去,那裏卻出現一個綠色的球體。當天雷結束,球體便慢慢散去,露出後麵的帝江,而他手中的木靈珠正發著光,:“哎呀哎呀,幸好我先搶了木靈珠,否則就危險了呢。小朋友,給你一個建議,以後不要隻幹打雷,先下點雨效果會更好。”
剛才召喚天雷耗費了風鵺大半的源力,他頓時陷入一陣虛弱。見那聲勢浩大、破壞力驚人的天雷對帝江別說是形成致命打擊,甚至他都毫發無傷,眾人心中都是猛然一沉。
“不過以你這個年紀能召喚如此強大的天雷,已經很了不起了。以前拿雷劈我的,基本都是年過半百的、甚至活了幾百年的賢者了,殺了你會讓我覺得實在可惜。”他轉頭麵向白澤,“所以,我們來做個交易吧,白澤。你和我聯手,我就饒過在場所有人的命。”
“餘拒絕。”白澤依舊是同樣的態度。
“別想拿我們威脅白澤,我們並不怕你!”戾烈燚喝道,他的話得到了大家的齊聲和應。
“你還真是頑固啊。”帝江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模樣,“看來,我隻好拿出真本事了。”
他話音一落,暗黑從四周升起,一直蔓延到他們的頭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頂,將所有人罩在其中。周圍漸漸變暗,但頂部卻並未封死,而是留下了唯一的入光口。帶著彷如某種宗教的神聖感和儀式感,帝江的聲音再度傳來:“六道醒世,戒諭眾生。然百惡不絕,如是地獄人間。”
黑暗盛宴。
戾烈燚幾人隻覺得一陣惡心,那感覺仿佛自己曾做過無數罪惡和血腥的事,而自己沉溺在愧疚和自責中無法自拔,對自己產生巨大的厭惡感。很快,便有許多士兵痛苦地哀嚎起來,而後身軀開始膨脹,全身的肌膚因膨脹而被破壞,將下麵的血肉全部暴露出來,嘴裏長出獠牙,手上也長出利爪,儼然變成了猙獰的怪物,隨後開始瘋狂地攻擊身邊的同伴。他們體型巨大、力大無窮,一時間打得其他士兵措手不及,哀鴻遍地。放眼看去,至少有一半的士兵變成了各式各樣的怪物。又在一輪突然而起的廝殺之後,還站著的正常士兵隻剩下了二、三十人。
唯一的光束下,一幅幅非人怪物殘殺人類的畫麵,那淩亂、飛灑的斷肢和內髒,讓這裏變成了活生生的地獄。
見到如此慘狀,戾烈燚憤怒到達臨界點,喝道:“帝江,我與你誓不兩立!”
“你以為是我把他們變成怪物的吧?”帝江不屑地麵對著他的憤怒,卻繼續說道,“然而,把他們變成怪物的不是我,而是他們自己啊。”
說著,他指著那些怪物:“比如他,曾為了爭奪家產陷害自己的親哥哥;比如他,收受了不少賄賂,和罪犯們同流合汙;再比如他,曾強暴過超過三個女性……”他一一指過去,一一說出他們潛藏著的無人知曉的罪惡,“是他們把自己變成了怪物,也是他們把這裏變成了地獄。這,就是人類的真實。”
衝擊性的真相讓戾烈燚呆在了原地,帝江輕輕走過他身旁,來到白澤麵前,問道:“這樣的人類,你還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守護和引導嗎?而你的守護和引導,真的能改變得了人類的本性嗎,白澤?加入我吧,我們原本就是遠超人類的存在。而我們統治這個世界,也能為眾生帶來更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