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屋子裏麵,兩個小家夥就被蕭子傑放開了手,然後一溜煙的跑到了安美的身邊,一個一邊抓住安美的手就往客廳的沙發上帶。
安美滿臉笑意的跟著兩個孩子來到了沙發麵前,然後聽話的坐下,讓兩個孩子站在自己的身邊跟自己玩兒。
而喬繼傑,一路上都跟在安美的身旁,一開始本來他是一直牽著安美的手的,可是兩個小家夥跑過來纏著要抓安美的手,他這個大人又不好跟兩個小孩子計較,隻好放開了兩個孩子的手,然後任由他們拉住安美坐到沙發上去。
“媽咪,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剛坐到沙發上,兩個孩子就一副委屈的表情看著安美這樣發問,似乎還在為之前安美與蕭子傑之間那樣生疏的對話感到不安。
尤其是蕭子傑臉上那副冰冷的表情,兩個小家夥從來沒有看到過蕭子傑這樣的表情,平時蕭子傑在家麵對兩個孩子的時候,臉上帶著的,總是一副發至內心的笑容,隻有在看到蔣雪兒的時候,才會把臉上的 笑容隱去,但是卻也不會在孩子們的麵前表現出這樣冰冷的神情來。
是因為擔心兩個孩子會被自己嚇到,可是在看到安美的時候他似乎已經忘記了這一點,他在心裏覺得很懊惱,安美,這個女人,她依然還是這樣隻要一句話就能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很明顯,安美沒有想到兩個孩子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不由得愣了一下,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腦海裏靜靜的想了一下,就對著兩個小家夥說道:“你們兩個小傻瓜,媽咪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們了?”
安美還是很聰明的,把問題還給兩個小家夥,既證明了自己沒有說過不要他們的話,也讓他們覺得自己真的沒有不要他們的打算。
“好像是耶,我不記得媽咪有說過不要我們的話,憶美,媽咪肯定不會不要我們的!”
憶安那孩子人比較笨一點點,也比較單純一點,自然沒有往別的方向想,安美這樣一說,他也就相信了安美,而憶美,雖然同樣還是小孩子,但
是她的思想比起憶安來,就要聰明很多,雖然她是有點小聰明沒錯,不過還是玩不過大人的,所以也隻是嘟了嘟嘴,就沒有再多問什麼。
等到喬繼傑走到安美的身旁也坐了下來,蕭子傑才走到茶幾麵前麵對他們說:“茶還是咖啡?或者來點飲料?”
看似很隨意的一句話,但卻是麵對著安美說的,似乎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完全把喬繼傑當成了一個透明的,不存在的人。
臉上的表情不再是先前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比起之前的那副表情來也好不到哪裏去,隻是那語氣倒是真的沒有先前那麼冷淡。
畢竟是有兩個孩子在場,他還是要顧及兩個孩子的感受的,如果嚇到了他們就不好了。
“兩杯藍山,謝謝!”
不等安美開口,喬繼傑就已經很有禮貌的那自己跟安美要喝的東西說了出來,並且附帶了一句謝謝,這樣倒還顯得他挺有紳士風度的。
而安美,在聽到喬繼傑回答了之後也沒有說什麼,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仿佛現在在外麵,自己一切都聽從喬繼傑的,一切都已他為中心,用一句俗氣的話開說就是“夫唱婦隨”!
蕭子傑看著安美在看向喬繼傑時那滿臉的笑意,不由得暗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想不到這才四年不見,她竟然這麼快就已經變心了。
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害怕他,不,她從來就沒有怕過他,隻是以前的她,雖然說不怕他,但是卻總是會在他的麵前顯得有那麼一點點膽怯。
可是若說她膽怯,她有的時候膽子又大的不得了,比如說她被綁架的那一次,明明她的心裏當時害怕的不得了,卻還要故作堅強,直到他找到她的時候,她竟然還為了兩個綁架自己的綁匪而跟他求情。
還有那一次,為了她那無情無力的舅舅跟舅媽,她居然跑到裕隆大廈門口攔住自己,然後當著那麼多人對麵給自己下跪,求自己放過她舅舅的公司。
還有…
還有很多很多,這個女人在他的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每一個她,似乎在麵對他的時候都有著一種天生的倔強,即使是跪在自己的麵前,也高傲得像一隻天鵝,不願意地下自己那高貴的頭顱。
就算是跟自己虐待的時候,也倔強的不吭一聲,想起那些她被自己奴役虐待的事情,心裏又泛起了一絲心疼的感覺,而自己的身體,也竟然該死的在想到那些畫麵的時候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