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把她帶回來呢?”
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蕭子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能用這樣的語氣跟蔣雪兒說話。
曾經,他們是那麼的相愛,他是那麼的愛她,對她的愛,甚至都已經深入骨髓。
可是現在呢?
他一看到她,就覺得別扭,覺得虛偽,覺得惡心!
究竟是什麼改變了自己對她的態度,他說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也許真的是那時候的自己太過年輕,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愛,錯把那樣的感情當做是愛。
盡管不可否認的是,自己曾經的確是深愛過這個女人。
可是現在的她,讓自己覺得陌生,覺得虛偽。
也許,時間能改變的,真的不止是感情,還有對一個人的感覺吧!
“你難道忘記曾經答應過我什麼了嘛?”
蔣雪兒的聲音,都有著些許的顫抖,他竟然可以這樣毫無感情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照他這麼說,那是不是想在他把安美找回來了,那麼她呢?是不是就應該要離開蕭家了?
不,絕不,她絕不會離開蕭家的。
蕭子傑是她的男人,她不會允許任何人染指的!
“過去的事,你現在說有意義?蔣雪兒,你清醒一點吧,我跟你,早就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能留你繼續呆在蕭家,是
因為曾經對你的承諾,你不要妄想得寸進尺!”
蕭子傑的話,對蔣雪兒來說,沒有一點預留的餘地,原來,他竟已經如此的厭惡她了嘛?
“你既然還記得對我承諾,那麼,你為什麼還要把她帶回來?蕭子傑,你是我蔣雪兒的男人,這一輩子都隻能是我一個人的男人!”
蔣雪兒的情緒有些失控,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每一次一麵對蕭子傑,麵對那樣冰冷的蕭子傑,麵對那麼陌生的蕭子傑,她就忍不住會情緒失控。
即使是在安美的麵前,她都能保持自己的高貴優雅,可是,一麵對蕭子傑,她的情緒,她的偽裝,全都被拆穿,全都消散,整個人變得歇斯底裏,變得不再像她。
“蔣雪兒,你搞清楚一點,我蕭子傑不是任何人的,你以為你是誰?不要試圖挑戰我底線!”
冰冷的聲音之中明顯帶著一絲憤怒,這一次蔣雪兒說的太過分了一點。
他蕭子傑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女人給拴住?
又怎麼可能甘願被一個女人這樣說?
他男人的尊嚴何在?
蔣雪兒剛才的那句話,本來就應該是他這個男人說的才是,從她一個女人口中說出來,他隻覺得莫名的有種諷刺的意味在其中,這怎麼能讓他不憤怒!
“對不起,子傑,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對不起…”
盡管蔣雪兒以卑微的姿態祈求他的憐憫,可是蕭子傑,卻依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的離開了客廳,徑直向著二樓兩個孩子的臥室走去。
那裏,不止有兩個可愛的小家夥,還有安美…
蔣雪兒滿眼淚光的看著蕭子傑那決絕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中,泛起陣陣疼痛。
蕭子傑,是她真正用心去愛的男人,可是,到最後得到了什麼呢?
她放棄了那麼多對自己好的男人,隻全身心的愛他一個人,卻得到這樣一個結局。
她好恨,恨自己,恨蕭子傑,更恨安美。
這一切,都是因為安美。
如果沒有她的出現,她跟蕭子傑早就已經結婚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因為安美,她早就已經為蕭子傑生下了比憶安憶美還要可愛的寶貝。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安美,是她破壞了她的幸福,那麼,她,也絕對不會讓她幸福的!
她得不到的東西,任何人也別想得到!
蕭子傑,是你逼我的,既然那麼都對我這麼狠心,那就別怪我對那麼心狠手辣了!
臉上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蔣雪兒轉身離開蕭家,竟是直接到車庫開出自己的車,就這樣離開了。
至於她要到哪裏去,要去幹什麼,現在完全沒有人關心,因為那一家四口,此刻正溫馨的在臥室裏說著故事。
“媽咪,你跟爹地一人說一個故事好不好?憶安要聽美人魚的故事…”
“憶安,你奧特了,這年頭誰還聽美人魚的故事啊?媽咪,人家要聽愛情公寓,那個好好玩的…”
安美滿臉尷尬的神情,憶美這孩子平時都看的什麼啊,還是憶安乖,還是這樣單純的孩子最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