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天空,隱隱傳來了天籟之音,那歌聲幽怨哀婉,仿佛一種來自天堂的哀傷。
起靈用自己不著調的音樂細胞,隨心所欲地背誦起了長詩:“從黑暗中走來,在岩穴裏生活,黑森林擋不住陽光,母親的乳汁化作了大河……
北方的惡魔,帶來了罪惡,戰爭,瘟疫和饑餓,他們的人數、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多,他們屠戮著,不知疲倦的屠戮著……”
“翻過九百九十九座白色的山峰,趟過九十九萬條河,血紅的太陽掛在天空,深綠色的森林頂部堆砌著黑色的雲朵,渺無人跡的密林之中,無數人死於饑餓,幹渴,年輕的人都已老死,孩子們也變成兩鬢斑白的老人,我們不曾停息,一刻也不曾……”
“一旦讓血褻瀆了聖廟的階梯,無數的災難將像可怕的冰雹一樣接踵而來降臨在所有的地方,城市將成為一座死亡之城,荒無人跡。”
“當鮮血將整個聖廟的階梯完全浸紅,於是,災難降臨了……城市最終變成了死城,庫庫爾族人、不得不放棄他們血淚堆砌的城堡,繼續朝密林深處走去,尋找一個新的家園,他們將一直尋找……”
原三生又不失時機的、賣弄了一下全息投影技術:打著馬賽克的巴巴兔,將手探向自己的小腹,那裏已經孕育出一個嶄新的生命,想必以後的人生,不會再被孤獨和寂寞所陪伴吧,巴巴兔這樣想著,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強巴少爺,說不定哪一天,我會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去找你喲。”打著馬賽克的巴巴兔,抿著嘴唇、悠悠的用中文說道。
打著馬賽克的巴巴兔,揚起隨風飄逸的長發,沾滿晨露的長睫毛下,眼裏滿透著笑意,那黃鶯一般的笑聲,久久的回蕩在叢林之中。
起靈的眼前卻出現了另外一幅畫麵:沒有馬賽克的巴巴兔笑著,她的眼中,憂傷卻更加明顯起來。
她突然站起來,轉了一個圈,緞子般光滑的肌膚,在月光下如脂凝玉,秀發就像銀河飄落,美麗的眼睛和俊俏的五官,勾勒出如皎月般迷人的臉龐。
飽滿而渾圓的雙乳,驕傲的挺立在月光下,椒乳微微的顫抖著,緊繃的肌膚沒有一分多餘的脂肪,這是一個年輕而旺盛的生命,一朵正在怒放的鮮花。。。。。。
起靈的幻想沒有實現,因為在中國大地上,這種行為是絕不被允許的,哪怕是別有用心的流·氓、在海邊私建的天體沙灘上,也是不被允許的。
巴巴兔身穿普通的藏式服裝,手裏牽著兩個孩子,慢慢的走向了強巴。
強巴和巴巴兔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你這身藏式服裝,是從哪裏找到的?”
巴巴兔咬著強巴的耳朵,呢喃地說著:“強巴,我好想好想你啊,所以我就帶著孩子來找你了,按照神的旨意,一路向北,我們經過十三個月的跋涉,終於來到了這裏,終於見到你了,這真的是神的旨意。
見不到你,我們天天在這裏看電視劇,‘甄嬛傳’、‘武林外傳’、‘白蛇傳’、‘射雕英雄傳’,看著看著,我們就學會了中文,怎麼樣,我的中文說得怎麼樣?
曾經有人來搶奪我們的糧食,搶著搶著,這些狼就來保護我們了,這真的是你派來的狼嗎?
它們還帶來了一隻髒乎乎的血碗,非要蓋在咱們兒子的頭上,惡心死了,啊、兒子,來、快叫爸爸。”
兩個孩子都走上前來,卻默默地不肯說話,原三生笑著說道:“來孩子們,我是大大。”
起靈也笑著說道:“來孩子們,我是大、大——大姑父,算了,你們以後就叫我大哥吧,我不做大哥好多年,現在我是香巴拉之王,有什麼事,就來找大哥。”
強巴一把摟住兩個孩子,笑著說道:“來、孩子們,我是爸爸,來、告訴爸爸,你們叫什麼名字啊?”
大一點的孩子,看著強巴勇敢的說道:“我叫巴巴強,弟弟叫張巴強。”
強巴差一點坐到地上,這是什麼名字?怎麼還姓張啊?不對啊?這兩個孩子不是雙胞胎啊?
強巴突然想起來曾經說過的相聲,視如己出,看樣子、這一次真是要視如己出了。
起靈卻在一旁拍手叫好:“好名字,巴巴強,爸爸強,張巴強,張扒牆,強巴巴強,強巴扒牆,牆倒屋塌,好,好名字,大哥喜歡這名字。”
巴巴兔像是明白了什麼,羞澀的解釋道:“張巴強是二層平台一位朋友的孩子,不是我們的孩子,啊,也不是我的孩子,今年天氣好,他是下來串門的。”
大家哈哈的大笑起來,文尊卓瑪笑的最開心,因為她終於送出去了一套婚服,從今天開始,她可以專心恢弘苯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