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再三,上官宏終於下定決心,咬牙道:“先生,我答應!”
“什麼?”
聽到上官宏居然答應了,場內眾人驚詫莫名,都覺得上官宏得了失心瘋!
就算上官宏現在還是南粵省總捕頭,統領一省捕快,憑借這個身份,幾乎可以將所有的紅樓會員請來靈堂。
但,僅僅是祭奠而已,絕不是向高戰所要求的那樣披麻戴孝,跪地磕頭,為他父母的亡靈陪罪!
畢竟這些會員都是有身份的人,非親非故的來吊唁一番已經是極限,豈能磕頭賠罪!
高戰點了點頭,緩緩道:“不錯,你可以起來了!”
這一刻,高戰倒是有些欣賞上官宏了,真心想要將其收到麾下為自己做事。
畢竟這是與南粵省一大半的上流人物為敵,而上官宏居然敢答應,這種魄力的確令他有些惜才!
“請先生放心,我一定盡心竭力的將事情辦好。”
說完,上官宏鬆了一口氣,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上官宏,你不必有任何顧慮,盡管放手去做,南粵省無人敢阻你,因為一切有我!”
高戰說完頓了頓,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哽咽:“想我高戰為大華征戰六載,血灑疆場,護億萬百姓安寧,沒想到,我父母的亡靈卻被如此玷汙!”
緊接著,高戰聲音在度轉換成鏗鏘之音:“你替我告訴這些人,待我父母出殯之日,他們必須披麻戴孝,跪拜祭奠,如若不來,殺無赦!”
話落,高戰胸膛一挺,筆直的脊梁好似撐破青天的長槍,渾身上下充滿了金戈鐵馬的肅殺氣息,
這一刻,高戰好似殺神臨塵,睥睨天下。
場內不少人隻感覺自己的胸口發悶,仿佛無形之中有一座萬丈高山在壓迫著他們,讓他們差點就跪了。
那種狂傲、霸道的鐵血姿態,震撼著場內每一個人的心靈。
“哈哈……”
突然,一旁的鍾天正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小子,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真把我們大家當傻子嗎?”
“你老實說,你到底給了上官宏多少錢,才能讓他丟掉尊嚴陪你演這場戲?”
“要不是你剛才太過狂妄,說漏了自己從戎六年,老夫還真的以為你有什麼通天的背景,準備認命!”
什麼?
這是演戲?
聽到鍾天正的這番話,場內眾多賓客才回過神來,細細的思索鍾天正說的話。
最後,幾乎所有人都認得鍾天正說得對,剛才發生的一切,從頭到尾高戰都是在演戲,在裝逼,將所有人戲弄於股掌之間。
隻因高戰說的話漏洞太多,而且太過誇張和離譜!
要知道,大華帝國的軍銜晉升極其嚴苛。
莫說是從軍六年,就算從軍一輩子頂多也就混個五品統領,而高戰如此年輕,軍銜又能高到哪去?
當然,除非你不斷立功,而且還是潑天大功的那種,但高戰太年輕了,根本不可能立下不世之功,火速晉升。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大家都知道上官宏此人貪財,隻要鈔票足夠,能辦的事情他絕不推脫。
至於高戰身上的氣勢,那就更好理解了,上過戰場的軍人嘛,哪能沒點殺氣呢!
許多人自行腦補,將一切事情都給想象得合乎情理。
這一刻,大家看向高戰的眼神不在是畏懼,而是嘲諷。
上官宏剛想反駁,卻被高戰出言製止:“你先去找個拆遷隊來,把我的父母骸骨挖出,這裏的事情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