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往前走,老王擋在我的前麵麵有難色的看著我,其它人紛紛跟上,手裏拿著各式各樣的票據。
這些欠款裏有的是我私人借的,比如說老王的錢。但有的錢卻是公司欠下的,如供應商的未結貨款。而我是老板或者說法人代表,這些錢他們隻找我要也隻能找我要,不管我公司是不是破產了。
有限責任公司?我哈哈大笑,幾乎要笑出眼淚來。
曾經高高在上風光無限的總經理法人代表,此時此刻就是最倒黴的一個,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老板低調得明明公司是自己的,卻還要寫上別人的名字了。
我這明白,來得會不會晚了點?
也許晚,如果我不能再次爬起的話。
但我要是再次爬起,這些經驗教訓不但會變成抬高我的墊腳石,它還會成為拉開我和競爭對手們、後來者們距離的攔路虎。
9、
很擔心老婆還很擔心我沒出世的孩子,我推開老王往裏走:“你們放心,欠你們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
這話很耳熟,以前有人對我說過,還不止一個。
就像當初我不信說話人一樣,在場的人又怎麼會信我?感同身受之下,卻也真實理解了那些人當時的心情。
頓住腳步,我的視線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停留了一下:“你們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欠錢的究竟是大爺還是孫子,不過一念之間。
我已經死過一次,不敢說命懸一線之際我大徹大悟了,但一定程度上我改變了,對錢對人對事都有或多或多的改變。我不會從此消失,即使我以後永陷隻有付出隻有努力少有享樂少有快樂的日子,我也不會消失。
活一分鍾賺一分鍾,不管怎麼活我都賺。
老王扭捏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人,似乎想取得一致意見,直至身邊有人示意他說話他才勉為其難的開口:“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