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十二點左右,杜興城,小何,小魯和關鬆乘著夜色偷偷溜出他們住的地方,悄悄向機場塔樓右邊的停機坪摸過去。
冬天的夜裏,月亮和星辰被厚厚的烏雲遮住,天地無光,外麵一片漆黑。刺骨的寒風,在曠野中發出嗚嗚的呼嘯聲。
杜興城他們頭一天夜裏已經暗中觀察過日軍對停機坪的警戒情況。
整個停機坪分兩排停放著大約60多架日軍的戰鬥機和轟炸機。停機坪上有二個日軍哨兵來回巡邏,他們相距大約有100多米遠。據小魯了解,哨兵每隔兩個小時換一次崗。
油庫的情況小魯之前就已經弄清楚了。
油庫建在一棟平房裏麵,晚上油庫的鐵門是鎖著的。油庫的四周加裝了鐵絲網將油庫圍住。油庫的大門朝著機場裏麵的馬路。油庫外麵的鐵絲網柵欄門晚上也是關著的。油庫裏麵的儲油罐全都半埋在地下,隻露出上部一米多高的一段。儲油罐上麵有進油閥和出油閥以及頂部的檢修孔。
每天晚上,在油庫值班的哨兵有二個。二個哨兵分別在油庫鐵絲網裏麵的兩端來回巡邏,負責油庫的安全。
杜興城他們的任務是炸毀停機坪上的日軍飛機,燒毀日軍的油庫。
杜興城他們四個人很快就摸到停機坪附近,他們已經能夠看到兩個在黑暗中來回走動的日軍哨兵模糊的身影了。
他們四人分成兩組,小何和關鬆一組,杜興城和小魯一組,分頭向停機坪上的兩個哨兵摸去。
小何和關鬆趴在幹枯的草坪上,密切注視著日軍哨兵的動向,隨時準備幹掉他。
日軍哨兵來回巡視了幾遍後,見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便走到飛機下麵的輪子邊避風。
小何見此情況,立刻對關鬆打了一個手勢,讓關鬆擔任警戒,他自己從腰間拔出短刀,弓著腰躡手躡腳的朝飛機下麵的哨兵背後摸去。呼嘯的北風掩蓋了小何輕微的腳步聲。
日本哨兵頭戴棉帽,背著步槍,靠在飛機的輪子上,雙腳不停的跺著地麵,好讓身體暖和一些。
小何悄悄的摸到日軍哨兵身後三、四步遠的地方。日軍哨兵一點都沒有感覺出身後的危險,繼續跺著雙腳,嘴裏還在嘀咕著什麼。
小何突然直起身體,向日軍哨兵猛撲過去。他的左手用力勾住哨兵的脖子,右手掄起手中的匕首,深深的刺進哨兵的胸膛。日軍哨兵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小何輕輕的放下日軍哨兵的屍體,然後發出喵喵的貓叫聲,通知關鬆和對付另外一個日軍哨兵的杜興城和小魯。
幾乎在小何幹掉日軍哨兵的同時,杜興城已經摸到另外一個哨兵的背後七、八步遠的地方,再有一下子,他就可以摸到日軍哨兵身後,從容的幹掉這個哨兵。可是,這個哨兵好像感覺到什麼,突然轉過身來。
此刻,杜興城已經來不及躲避了,因此隻能硬拚。他快速衝向日軍哨兵。
日軍哨兵此時已經看到杜興城,他慌忙的從肩上卸下步槍,準備端起槍瞄準。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間,杜興城的右手中的刀已經急速飛出去,日軍哨兵還沒來得及完全端起步槍,杜興城的刀已經飛到了,深深的刺進了哨兵的喉嚨。
這個日本兵好像沒有預計到這個結局,他瞪大眼睛,帶著滿腹狐疑,看著正朝他衝過來,並且停不下來快要撞上他的杜興城。他似乎是想在咽氣前弄清楚,為什麼突然有把刀飛過來?接著,他就被用力過猛收不住腳的杜興城幢倒在地。
杜興城趴在日軍哨兵的屍體上,發出了幾聲汪汪的狗叫聲,通知小何他們,他這邊也完事了。